江怀安劝了好一阵子林天朱,生怕他高血压犯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林易峰也不想吃了,扔了筷子就要出门,也是心挺硬的,随便老爷子怎么咳嗽,他也没有回头一眼。
林家算是大官了,应该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背后也许有难言之隐。
老爷子觉得江怀安这孩子真不错,又跟他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把他心情就说好了, 他要留江怀安住下来。
反正两口子已经结婚了,不如正大光明就住在一起吧。
八岁的儿子小明也不是很排斥江怀安,还跟他一起看起了电视。
江怀安就正式住了下来,他每天和林雅言一起上班下班,搬出了宿舍。
开了几天,他又觉得烦,天天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谁受得住啊。
他又想搬回去,不知道怎么开口,在镇上住,他觉得方便,路近。
林雅言不同意,她得天天见她儿子,正在蜜月期,江怀安也不好说什么。
朱鸣说:“还是你命好啊,早知道我也晚点结婚,找个有背景的女人,我也就少熬几年。”
“那你还是得熬啊,你怎么不直接找个富婆,直接少烦恼几十年啊。”
“去你的。”
朱鸣变了许多,没有那么尖锐了,他不想一辈子坐冷板凳,更不想一辈子呆着南沟镇,他想要离开。
只是不知道怎么离开,没事的时候,他就看看书写写文章,希望有人能欣赏他的才华。
江怀安拿起他的文章一看,写的比日报的专员还好,更是在他之上。
他对每一项问题都能剖析地鞭辟入里,提对策也逻辑清晰有条理,假以时日,他也是非池中之物啊。
可是没有背景,任你才华逆天,也没有人帮你。
……
江怀安给自己妈妈打了电话,要她们下个月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妈妈有点不高兴,还小声的哭了,江怀安一直拿着手机,她就一直哭,可能是觉得自己结婚都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吧。
爸爸倒是很高兴,自己的儿子终于结婚了,家也成了,就等着给他生一个大孙子了。
林雅言和江怀安过了一段甜蜜的婚姻生活,两人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在一起吵过架,即使林雅言要求男人,要和自己的父母儿子住在一起。
小舅子很少回来,听他家人说,他喜欢一个人住,自由一点,然后每晚上,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被业主投诉,他带妓女回家,行些淫乱之事。
婚礼在即,男方没有多少人,女方的亲戚众多,也邀请了南沟镇的李帆和一些主要的领导。
让江怀安大跌眼镜的是,李帆不是带的自己老婆来,而是沈蔷来。
据他所知,林雅言邀请了李帆,却没有邀请沈蔷。
她一个才来的临时工,他们对她不太熟悉,怎么会叫她来。
那把沈蔷带来,就是他故意的。
江怀安为他捏了一把汗,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不是告诉所有人,女人是他的情人嘛。
以前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今天是怎么了。
单位上的人心知肚明,只是以前打的是暗牌,现在是明牌了。
李帆确实很喜欢沈蔷,做梦都梦到她,她年轻的脸庞,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
她看着他时,眼睛会放光,比吕丽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越来越喜欢和沈蔷待在一起,哪怕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两人可以坐着聊聊天,也是好的。
女人年纪虽然小,经历过得世态炎凉,悲惨的童年,每次她说完,李帆 都听到落泪。
沈蔷讲起自己的童年遭遇,因为太穷,家里的舅舅每次去,都着脸,舅妈会骂自己家没有米了,这些人要把自己家吃穷。
沈蔷就给舅妈干活,还要给她捶腿,她的的脸色好看些,对妈妈也不会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