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7点钟,张三才回来了,他走路左摇右晃,嘴里哼着歌儿,看来心情不错,赢了几百块钱。
赌钱就是小镇众人最开心的精神娱乐把,在这偏远小镇,没有什么娱乐设施,连个公园、广场都没有,更不要谈图书馆等娱乐设施了。
以前乡乡镇的防疫员还会来播放几部电影,全是打仗的,翻来覆去是那几部,村里人台词都会背了。
她们投诉,要看爱情电影,谁要看打瞌睡的电影,来看电影的一次比一次少,就是一些老头,爱凑热闹的来,放映员放着独角戏,来了几次,也不想来了。
智能手机已经普及到人手一台,谁还看老电影,在自己家里看不舒服在在吗?端着小板凳,去镇上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前几年,上面彻底撤销了放映员的工作,减少了一个人的财政工资。
“你好,我们见过。”江怀安先打招呼。
“对,你是新来的那个外地人,你说了一定会回来,真来了,我没说错吧,是不是杨志辉吞了修路的钱?”
“现在还不可以下判断,上次你说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就想问你,你还知道他什么,一并说出来。”
张三拿起筷子,给自己倒了一口酒,也给江怀倒了一杯酒,两人边喝边聊,顾梦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张三喝了一口枇杷酒,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哎呀,真酸,这是你婆娘吗?长的真漂亮。”
村里的女人大多不会化妆,素面朝天,一怀孩子,那就是腰杆粗,腿粗,手臂粗,肚子上布满了扭曲的纹理,宛如要爆裂的西瓜,孩子一出生,身材是一去不复返了,肚子下垂,皮是一层叠着一层,松得没形了。
不止那里松,哪里都松,松得太多,就没了感觉。
张三色眯眯地盯着顾梦,城里的女人,就是漂亮,横看竖看都看,吸引男人一看再看,口水要流出了。
江怀安理解张三,他老婆刚刚生孩子,不用说,被打入冷宫很久了,看到女人,像饿了很久的狗儿。
“快说吧,把你知道到的全部说出来。”江怀安催促道。
张三收回来自己的视线,抠了抠自己的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记得几年前,镇里挨家挨户做工作,每个人按人头算,一个人交1000,打造一个旅游景点,让我们家家户户有钱分,几年了,谁花都没有,政府也不退钱,只说押后,你说钱落到谁打的腰包?”
“那也不能肯定是他做的呀。”
“他以前穷得媳妇娶不起,现在好了,家里起了别墅,就在坡上,你说哪里来的钱,就凭他一个穷镇长的工资,不太可能吧,而且他包养了一个情妇住在别墅,每天穿金戴银,你说他钱那里来的?”
说了半天,这才说到重点,真的安安分分分拿点死工资,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所以……
情妇是重点,如果想要揭发他,就从这点入手。
其实很多村民都知道,他们却不管不问,为什么,还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何与自己切身利益相无关的事情,谁愿意去操那份闲心。
正是这种心理,这个村子才乌烟瘴气,穷得出奇,没有出路。
“你知不知他别墅在那里?”
“就在村那头,最豪华的那栋,外面的墙砖是总红色的,你看你到就是了。”
……
第二天傍晚,江怀安独自去了那栋别墅,房子立在山坡上,一座棕红色的圆顶小洋房,外面用栅栏围住,进不去。
可是房子里外房门紧闭,是空的,没什么所谓的女人出入。
江怀安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从玻璃窗外,透视里面的家具摆设,十分有讲究,是古朴的中式家具风格。
“这杨志辉,还知道享受。”
本想守着,可以看到什么香艳的画面,可惜没人,看来那个女人不是住在这里,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