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窗边,用昏暗的灯光掩饰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内心深处,他对婚姻不是那么渴望的,甚至骨子里,对婚姻有一丝恐惧。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小时候见证了父母不和谐的婚姻,对他的影响是何其负面消极的。
何况知道是坟墓,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只有情人和疯子才是头脑发热滚烫,迫不及待地想自掘坟墓。
可是他喜欢康敏,康敏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他想和康敏组建家庭,否则,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康敏的家境比他家好,父母都是县城里哦的处级干部,他爸爸呢,只是乡里的一个小书记,油水没有半滴,风流账欠了一大堆。
自己年近30岁,一事无成,还在私立学校教初中,说白了,就是娃娃头。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工资还行,比起康敏这个在编老师了,光是身份就要差一截。
他思前想后半天,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结婚。
“要不再等等把,我最近在考公务员,考上就马上结婚把。”
康敏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吧,这几年编制这么难考,我们学校都满编了,全部把位置留给清北的,985都没资格竞争力,你哪来的勇气,背着我去报名的。”
康敏当初能考上老师,全凭背后有高人指点,她才能顺风顺水,她认为以她和江怀安的学习水平,不可能会考上的。
江怀安只是当初中考发挥失常,他对自己考试实力是有信心的。
他不服气地说:“我有信心,你就不能相信我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等我一两年,我保证娶你。”
这些话成了压死康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爆发了:“等你,我还等你得不够吗?我都陪你浪费大半个青春年华了,不就是你说非要有了钱,才结婚吗?我们学校的老师不是嫁的富二代,就是官二代,我不是看在我们是大学情侣的份上,早就不干了。”
男人反问:“你觉得浪费了青春,那我的青春呢?”
吵架的人是没有情商的,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就怕没有攻击力,过来女人又有点后悔。
好在江怀安对自我的要求是相当高的,他不允许自己生气和发怒,把女人搂住,女人最讨厌就是他这一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很少把情绪挂在自己脸上。
女人拿起自己的包包,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没工作,我不嫌弃你,不过,你得把结婚的钱准备好,彩礼婚礼一分钱不能少。”
“多少?”
“至少10万。”
“你明知道我没有,你还狮子开大口?”
“你没有,你父母不会没有吧,你知道我不是农村的小媳妇,哪有娶媳妇不花钱的。”
江怀安有点生气了:“找父母要钱,要干我早就干了,他们把我辛辛苦苦养大,我不能掏空他们的积蓄。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努力地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江怀安,你有种,我们分手吧,当我的一场青春喂了狗。”
女人说完,怒不可遏地摔门而去,留给江怀安决绝的背影。
房间里只剩下寂寞窒息的空气,包裹着男人……
……
想让江怀安放弃这一段10年的感情是不可能的,第二天,他就想好了道歉的说辞。
康敏肯定是一时想不开,闹脾气,其实从他们两个认识,女人就知道江怀安的家境如何了,如果真的如此介意,当初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她是江怀安的第一个女人,江怀安那时20岁的年纪,面对她言笑晏晏,肌肤胜雪,血气方刚,憋得下面都疼,可是又不好意思说。
他的第一次,还是康敏主动的,
那是一个午后,女人柔滑的肌肤,触碰上他的,快要把他融化了,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