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亳城是孔雀的脑袋,独塘镇则是孔雀的身体,石牛山脉的十村八寨则是孔雀开屏后尾巴羽毛末端的眼睛。如果在独塘上空俯瞰平面图时整个地形呈梨型,亳城是梨柄位置。如果立体的看亳城地势稍高,独塘地势最低,而身后高高的山峰则如开屏后的孔雀尾。而那泓清水池塘则就是珍贵的孔雀胆。池塘里或者池塘周围有什么?这引起了姜夔的思考。
毫无疑问无亳城与独塘的建筑设计是人为的杰作,借助石牛山脉,借助十村八寨,借助盆地地势,更是借助了独塘池水造出了十八风水之一的孔雀开屏,这可真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于是姜夔就问了池塘的位置,独塘镇由东西,南北两条主街道将镇子画成四大块区域,城镇东西长约两千步步,南北宽一千五百步,池塘便在东来酒楼的后方。姜夔决定后半夜前去一探究竟。虽然这六岁的身体感觉很疲倦,姜夔感觉自己穿过来取代姜奎而活着必定有着重要的意义,况且热爱考古的他面对神秘的独塘镇实在是心痒难耐。
晚饭后的雨淅淅沥沥有要停止的趋势,姜夔缠着小二旁敲侧击将不大的独塘镇打听了个底朝天后将客栈的环境也摸了的熟。巳时初,收拾完毕,姜夔躺到床上就听见隔壁的李爷爷已经鼾声如雷,没有标定闹钟感觉很不方便,他暗示自己少睡点后便沉沉睡去。丑时他被更夫的打更声惊醒了,听梆子声姜夔知道这是四更时候大约凌晨两三点了。翻身而起,哧溜下床,顾不得小身板的浑身酸疼打开房门溜出客栈。
此时已经雨过天晴,圆盘似的月亮独挂星空,远处的独塘蛙声一片。池塘不大,清澈的水面上泛起水雾迷蒙,池塘一圈种植了柳树,树身粗大,需两人合抱,茂密的柳条倒垂水面,微风吹过划出阵阵涟漪。再走近一些看到池塘边有一间建筑,建筑不大丈许宽,深一丈五,再近些就着明亮柔和的月光隐约间看到匾额为古篆金字:山神庙。庙门红漆斑驳的庙门虚掩着,看了半天,姜夔没看出小庙的建筑材料,非石非玉,混混沌沌黑呼呼一片。庙前青石铺地,石缝间的野草丛生。头脑中不断推演这孔雀开屏的脉络,姜夔眼睛一亮,这就是孔雀胆了,如果说独塘镇是亳城一级十村八寨的核心,那么这池塘这山神庙就是核心中的核心,至此姜夔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了。
东西70里的孔雀身体,直径百余里的孔雀屏,背靠绵延3万里的石牛山脉,这么大的布局就为这一个池塘一间庙吗?这么思考着姜夔轻轻推开了庙门,抬眼看去大吃一惊。
庙里石砖铺地,房屋中间陈放一座三尺大鼎,鼎身的颜色跟小庙的建筑一样黑黢黢一片,鼎后是一张条几横摆窗下,窗口方正紫檀木透雕拼接,中间挖空成园型如盘。此刻那一轮名明正被池塘托起映入庙内,月光如辉撒照黑鼎……
刹那年姜夔感觉眉心一热古塔飞出悬于黑顶上空,在月光中缓缓旋转吸收这月光,那一刻姜夔和古塔隐约间有了一丝联系,他感觉古塔在微颤着喜悦着……此刻掩压住惊骇,姜夔终于看清了古塔的外部面目,塔身九层底座一层,那底座的一层想必就是带他穿越而来的神秘地宫位置,向上看去塔顶一团灰蒙蒙暗光居然能与皎洁的月光争辉,那分明就是父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那颗黄白黑色的珠子,姜夔一时呆愣当前,信息量太大,他无法消化。
黑鼎就那么静静地在那里吸收着月光,古塔缓缓地悬在黑鼎上空发着土黄色的光与皎洁的月光融合并吸收,珠子的黑蒙蒙的光与月光交融并吸收,池塘的水雾随月光入窗而来,滋润着黑鼎、古塔和珠子。
那一刻姜夔突然明白了什么,孔雀聚灵阵,这是孔雀聚灵阵啊,以一城一镇、十村八寨为载体,将石牛山数万里天地灵气聚于独塘,在满月之夜与月华交融,只为滋润这口黑鼎,数千年岁月无数个月圆之夜……或许是福灵心至或许是受古塔的牵引,姜夔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微闭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