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山外一只信鸽飞落到了王忆北的面前,若不出所料,这回带来的该是王苏瑾给王忆北的书信吧?他的南州府出了那等骇人听闻的怪事,他不怀疑到王忆北头上,那才叫一个奇怪呢。
果然,王苏瑾这是请君出山!
王忆北把信鸽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吴家姐妹,吴蓝争听闻后,只见她一脸愤恨地说道:“要是王苏瑾找你的麻烦,你就说这事是我吴蓝争干的!让他直接来拿我问罪好了!”
青青不了解吴蓝争究竟和王苏瑾是什么关系,她一听姐姐为了护她,连命都不要了,她赶忙道:“实在不行,恩人只管将我送出去就是了,本来这事就与你二人无关,那个叫什么瑾的,要杀要剐,让他冲我来!”
王忆北听她姐妹二人这样说,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是问罪又是千刀万剐的,不至于,也到不了那种地步。
王忆北见她二人终于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消停了下来,他才道:“没事!首先,他王苏瑾可有证据是我干的?第二,我打死也不承认他又能拿我怎么样?难道这事他还敢硬扣在我头上,别忘了,梦芳楼被烧了,所有的证据和目击者都灰飞烟灭了,他拿什么指控我?请一群孤魂野鬼吗!”
“那为什么,王苏瑾翩邀请了你?那纸条上还写了什么?有没有提到王弘羽?”吴蓝争说着便伸手去向王忆北夺那纸条。
只见王忆北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那纸条握在了手里,吴蓝争夺了个空。王忆北道:“这是规矩,你二人不可碰信鸽带来的任何消息!”
青青“嗯”地一声,点了点头,只是吴蓝争,脸色有些难看,亏她还是这山里的老人儿呢?怎么转眼间竟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午饭后,王忆北告别了她姐妹二人,便一副潇潇洒洒的样子朝山下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去赴宴,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此次前去他乃是被人兴师问罪的。
王苏瑾在衙门等着他呢!
王忆北嘴里叼了根草,见到王苏瑾身穿一身官服正襟正坐的在大堂上等着他,他不但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威严震慑到自己,反而觉得,这样见面的场景颇有些趣味。
难得,苏瑾师弟今日有空审问起了他这个做师兄的!
王苏瑾一拍惊堂木道:“王忆北!你严肃些!把你嘴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王忆北闻言,竟有些忍俊不禁,他道:“一根草而已,你如今也和它计较啊?说吧!找我有何事?”
王苏瑾道:“梦芳楼!不用我多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梦芳楼?那是什么地方,我没听说过,更没有去过!你要我说什么?”王忆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堂上的王苏瑾,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当个回事。
王苏瑾勃然大怒地道:“王忆北,别以为我不知道,能把事情做到斩草除根的份上,除了咱们……除了你,还有谁?我可是听说,那天晚上有人专门点名要找娇娜,最后,梦芳楼就引来了一场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这事,还需要我给你讲的很清楚吗?”
王忆北突然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他道:“这几日,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山里,你说我去逛什么梦芳楼?试问,有谁可以作证?还有,我烧它干嘛?于我而言有什么利益吗?还是我受了你的指使?”
王苏瑾为了给王忆北留个体面,此次上堂只有他与王忆北二人对簿公堂,王忆北显然这是赖着不想认账了,他这个师兄他还不清楚?不见棺材不落泪!
王苏瑾道:“那梦芳楼里有个暗道,老鸨和两个打手居然死在了里面,且他们的伤口还很奇怪,能那样置人于死地的,只怕除了你,没人会去那样做吧?另外,那个叫娇娜的姑娘原名叫吴蓝秀,乃是吴蓝争的妹妹,而吴蓝争此时只怕还在山里和你做邻居吧,她找你帮忙,你不会置之不理吧?若我没说错,吴蓝秀应该是被你带回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