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竹县,王忆北和吴蓝争用了三天的时间。从前不怎么习惯骑马的吴蓝争如今也成了骑马的高手,这一路的扬尘驰骋,追跑在风中, 宛如瞬间让她变成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侠。
连赶了几天的路,眼下,终于到家了,吴蓝争带着一身的疲乏一头扎到了床上,一动也懒得动了,不经历这些苦楚,她永远不知道做个侠义之客居然也是件很累人的事,还好,这一路王忆北没有饿着她,不然,吴蓝争又要在心里叫苦一阵了。
“啪啪啪——”隔壁传来了敲打算盘的声音,这算盘据吴蓝争所知,还是陈玉宵留下来的,如今,王忆北也喜欢上了它,有事没事,啪啪地拨上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王忆北有家财万贯呢?
吴蓝争将头扎进了被子里,眼下,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趟活她接地很辛苦,也很不顺,甚至连一分钱酬劳都没有拿到,罢了罢了,这烦心事就让它随风飘走吧,她需要在梦里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身体及心灵上地创伤······
王忆北吃了王弘羽的亏,心里左思右想地一阵烦躁,当初,所有弟子得皇上册封的时候,唯有他王忆北不在那名单之中,当初师父是和他这样说的:“忆北啊,仕途之路不是是个人就能走通的,它需要出身,人脉,子承父业这三样,你是一样都没占,所以,这条路注定你是走不通的,不过,师父给你留了一条富贵路,以后你的这些师兄弟们还得仰仗着你,他们方才坐稳这位置,与你而言做一世间潇洒的福贵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师父的这番话,如今又在王忆北的耳畔响彻。只是他眼下有些郁闷,原来自己和他们早已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人家有光明大道,而他却是孑然一身,唉——,人神殊途,总归不是一路的。
王忆北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王苏瑾怀里抱着的那一小匣子,当时还是他拦着王苏瑾没有打开那匣子,他自己还扬言准备烧了那匣子,结果,吴蓝争一来,他把这事给彻底忘了,不过,如今他又想起来了,看来这匣子还得见见光,只是这回换他王忆北打开了。
王忆北推开了师父的房门,他一眼就瞧见了那小匣子所放的位置,不过它上面早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王忆北用袖子轻轻拂净了上面所沾的灰尘,这小小的一个匣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只见王忆北用一根细铁丝鼓捣了半天,只听“啪”的一声这盒子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给鼓捣开了。
原来这里面竟躺着一个写满字迹的小本子啊,王忆北将小本子从里面拿了出来,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孟君尧三个字,后面便是他的身世来历,当王忆北读到最后时他的眼神突然不由地惊悚了一下,他诧然道:“君尧师兄居然是中郎将的后人?苏瑾……他的父亲居然是位将军?!叶庆飞,禁军统领叶山虎之后,程弘羽,御前带刀侍卫黄程的儿子!”这上面唯独没有他王忆北的名字,怪不得,其他几位兄弟都得了册封,唯有他却在这山林里做起了常客。
王忆北合起了这个小本子,心里顿时如掀起了万丈巨浪。
晚上,王忆北不在家。
第二日,他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日,吴蓝争坐在门口看着天上朵朵白云,她陷入了沉思……
第五日,吴蓝争留下一张纸条,暂时离家出走了。
吴蓝争去了杜桥府,她之前本想着,那只不过是她与陆绍晨随便的一句话而已,但眼下,王忆北也不知去哪了,反正她一个人在山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此机会,她回去看一看小寅吧,这小子,她已有快七八个月的时间没见到他了,估计他又长高长壮了一些吧?
吴蓝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一步步地走进了杜桥府界。
“唉!我怎么老是这样,断断续续地再也和陆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