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载着吴蓝争,朱静莲和小寅,一路晃晃悠悠的出了这杜桥府的大城门。
“哇——!这郊外的空气还是如此的清新!”吴蓝争一手挑起半边帘子,鼻子朝车窗外狠狠地猛嗅了几口空气,由此她确定地和同在车上的朱静莲赞道。
朱静莲早就住够了郊外,她倒不以为这城里的空气和城外的有啥区别,无非是从墙里头到墙外头呗!
只听朱静莲道:“看来蓝争姐真是个闲不住的,咱们家里种了那么多的花草树木,开起花来一点也不比这郊外的逊色,你倒好,不放着现成的欣赏,倒喜欢折腾来这郊外看,我看你就是来此撒欢的。”
吴蓝争不否定朱静莲的话,只见她抬手俏皮地刮了一下朱静莲的鼻子。她道:“我就是来撒欢的,每天被关在家里头,我差点没被憋疯了。”
听着马车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吴蓝争此时更加确定,想出来撒撒欢的可不止她一个人,这满路上,满河边的岂不都是。
春意盎然,本来就该奔向田野,大家释放释放压抑了一个冬天的寂寥,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马车停在了一座小亭子旁,吴蓝争第一个从上面跳了下来,今日阳光灿烂,温风和煦,就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香甜,还有成群的蝴蝶呀蜜蜂啊,硬是将这个春天展现成了一幅活灵活现的“画”。
如此美景,一年也不过才有这么一回,切莫辜负了它的大好时光。
“蓝争姐,你慢点跑!等等我和小寅。”朱静莲抱着小寅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追赶着她,吴蓝争迫不及待地朝一桃花树下跑去,可惜树上的花已所剩无几,但这依旧不影响它的美。吴蓝争只顾着自己玩,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个小姑子和儿子。
直到朱静莲追上了她,吴蓝争摘下一朵最大的桃花转身随手插在了朱静莲的发梢上,她笑道:“这花儿真美,特别是戴在美人儿的发尖上那就更美了。”
“蓝争姐,你别只顾着自己玩,你倒顾及顾及我和小寅,我二人都追了你一路,你倒好,竟视我二人为空气。”朱静莲累的满头大汗,如今她也顾不得什么美呀丑的了,只求吴蓝争别那么潇洒,这样追一路,她着实有些受不了。
就在这时,吴蓝争的眼睛又瞅在了一艘小舟上,特别是看到有人泛舟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悠闲自得时,她顿时双目透出了一股羡慕的神色,可惜摇舟的都是男子,女子则大都坐在上面说笑,玩水或赏风景,真是惬意无比,舒畅至极。
“静莲,咱们也去泛舟好不好?”吴蓝争果然是想一出是一出。
朱静莲劝她道:“蓝争姐你已嫁了人夫了,还和那些未出阁的姑娘比呢,当心被人笑话。”
“静莲,你就太小心了,你不说谁知道。既然今天就咱俩出来了,那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的玩一回,毕竟这一年也不是天天出来的。”
“好心的姐姐,请你给口吃的吧!”一个小乞丐端着一个缺了豁口的碗向她二人索要施舍。
朱静莲从怀里摸出来几个钱扔进了这乞丐的碗里,那小乞丐连连向她作揖致谢,眼下朱静莲顾不得这些,她一边喊着吴蓝争一边抱着小寅继续追了过去。
“蓝争姐?”小乞丐听闻朱静莲这样喊着一个她所熟悉的名字,这便眼睛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只是前面那个身影头也不回地一直朝前跑着,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吴蓝争,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乞丐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了过去,毕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有谁能帮她一把,那显然于她而言可真是雪中送炭。于是,眼下她不可放过这一次机会。
当吴蓝争跑够了,她一转身时,那小乞丐总算彻底看清了她的面目,突然,那小乞丐丢了手中的碗,泣不成声地喊了一句:“蓝争姐姐,你是蓝争姐姐吗?”
吴蓝争突地一怔,这小乞丐???
“你是……蓝春?吴蓝春!”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