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争,你自从跟苏瑾上山狩了一回猎,现在居然都不闹着回家了,可真“神奇”!给我们讲讲你们都在山上狩了什么猎?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蓝争在河边洗衣服,被姐妹们围了过来问东问西还有各种调侃,但凡心里是个憋不住事的,很有可能都会和她们吵起来,吴蓝争岂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个意思。
只见吴蓝争含羞一笑,道:“各位姐妹都比我进山早,山上有什么东西,想必各位也都比我清楚,这有什么好讲的,只怕我想说,各位还怕污了自己的耳朵,好了好了,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我这还有一堆衣服要洗呢,最近也不知道王苏瑾在忙什么?一天到晚这衣服都换了好几件,且一件都比一件脏,真是不用他们动手洗,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些。”
陈玉宵勾嘴一笑,拿着捣衣杵狠狠地在王忆北的脏衣服上捶打,边打她边说道:“如今是夏天还好些,若是冬天,你想想,你从深处闺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如今却要忍着严寒蹲在河边给他们洗衣服,衣服洗完后,再看自己那十根被水泡的发肿的手指,各个肿的跟根萝卜似的,那才让人心疼呢,咱们居然还得表达出是诚心诚意的来伺候他们了,这就是咱们这些做女人的命,苦啊!”
“瞧你说的,师娘冬天不是给你准备有手脂吗?洗了一冬天的衣服也没见你手上生几个冻疮什么的。”陶然道。
一听手脂,张巧儿提议道:“师娘做的手脂那味儿太不好受了,她都不知道往那手脂里掺些花粉蜜膏什么的,这样,做出来的手脂味才好闻。”
李彦云道:“那以后手脂都由巧儿来做,我们用些,再让他们哪个出山了,带些到集市上去卖,这样,我们还可以得一部分收入呢,何乐而不为呢!”
吴蓝争一听这话,觉得有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山里的这些姐妹们为什么事事都在围着钱转,就说上次上山采药,陶然说,多识别几种草药,日后再不济起码也是份收入,不至于咱们哪日离开了他们,只有饿死在街头的份儿。难道,在这山里的日子只是暂时的吗?各位姐妹们现在都开始为以后的生路着想了?不比他们男子只知道在这山里练功练功再练功,等出了这山,居然还得靠她们女人来养活。
洗完衣服,大家一起回到了家里。无所事事的下午,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起做手脂的事来,根据以往自己在娘家的所见所闻,研究起东西来,可真像那么一回事。只是让吴蓝争听着有些头疼的是她们居然在认认真真的分分厘厘的在算计成本,一个手脂它能带来多少收益,不该是单纯的做着玩吗?
最后,直到听陈玉宵道:“上回,王忆北从山外给我带了一盒上好的水粉,我一直都没舍得用,若你们想试一试改善手脂的香味,不妨,我卖给你们吧,价钱自然比在山外便宜多了,你们看着给就成。”
“呦!玉宵是来我们这儿做生意呢,这两年,你攒了不少了吧?”陶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玉宵,哪知,陈玉宵闻言丝毫不避讳,竟张口承认了陶然的话,只听陈玉宵道:“那是,我没有你们心灵手巧,我难道还不知道给自己多攒点养老的钱,等王忆北哪日将我扫地出门时,我也不至于自己的后半生过的太狼狈吧。”
此言一出,吴蓝争彻底傻眼了,这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呢?
姐妹们虽没明着说什么,各自所做之事哪个又不像陈玉宵那样,吴蓝争坐着观望了她们片刻,觉得没意思,自己便默默地走出了家门。
“娘家自己倒回了一次,可结果呢,人家却连大门都不让进,若真如姐妹们所言,自己也是该给自己找些出路了,王苏瑾虽说现在对自己还行吧,但以后呢?谁又能说他一辈子都会对自己好,就连自己的老爹还娶了小妾青姨,王苏瑾谁又敢保证他不会这样做。”吴蓝争在心里思忖着这些问题。
晚上,屋里热的跟个蒸笼似的,挤在一张床上的王苏瑾和吴蓝争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