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政大怒道:“混账!简直不嫌丢人!传吾圣旨,待柳舒河伤好后,杖刑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柳鄞:……仇没报到,还给儿子争取了惩罚。
关键是还要谢主隆恩。
憋屈。
七皇子捏着双拳,就算被罚也要拉北国质子下水!
他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说。”
古月政气狠了,但对于七皇子这个儿子,他是很看重的,依然耐着性子让他启奏。
“那质子为何要在锦都行医呢?儿臣怕他心怀不轨。”
他无论如何也要按个罪名在北国质子身上。
“此事确实蹊跷。”
接着古月政又叫人去叫北慕昀。
脸上涂了橘皮汁的北慕昀让人一顿好找。
江惟清都等饿了这才把北慕昀找着。
只是北慕昀这造型可把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一身粗布麻衣简直就是个贫苦农民。
而北慕昀一上来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哭诉着:
“陛下,求陛下让柳公子放过我吧!我只是想活下去!”
这声嘶力竭的哭诉,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比江惟清的小白花妆容还要让人怜惜。
“行了,你的苦楚我自会做主。”古月政不耐烦道。
古月政才不会做主,他只在乎古月名声罢了。
“多谢陛下!”
古月政道:“今日叫你前来是为了问问你,你为何要在古月行医?”
为什么?没钱呗,不然谁干啊。
“不瞒陛下,我傍身的财物在途中被人盗走,只剩下几箱仿品,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外出行医以求生存。”北慕昀道。
“被人盗走?何时?”古月政道。
北慕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前来古月途中,因为我一到质子府便对财物进行钦点,但是却发现都是仿品。”
“前来古月途中?柳鄞……”
护送北国质子的队伍,是柳鄞的军队。
“陛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柳鄞又跪下,把头磕的邦邦响。
“陛下若是不信,派人前去查看便是。”北慕昀道。
质子府中的小雪,早就被太子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而他的财物,确实是假的,他从北国到锦都,那么长的路程,相差也是难于登天,并不怕查。
但这顶帽子得扣在柳家头上。
查来查去多麻烦啊,又不是关乎古月名声的大事,古月政心道。
他都饿了,好想齐妃做的杏仁糕……
“不用查了,柳爱卿,这事是你的疏忽,补一部分银钱给他当做补偿吧。”
柳鄞:……
昏庸的老皇帝!
柳鄞狠的牙痒痒。
……
当晚,顺源居——
“哈哈哈哈哈!君庭你可看见,柳鄞那老东西的气狠了都样子吗?”江惟清拍着桌子大笑。
她头上的樱粉小花步摇直晃悠,格外显眼。
“看见了。”君庭点点头。
他看着江惟清,眉眼温柔。
“还有啊,那老登磕头磕的贼响,我都替他疼。”
江惟清开心的不行,但君庭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她不好意思起来。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她羞涩道。
脸上也悄悄爬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