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直勾勾盯着君庭的脸,眼见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装镇定,但逐渐羞红的面色还是出卖了他。
“哈哈,我知道了,我少接触他便是,不过秋梨院里还有离歌,若是质子在秋梨院养伤养的久,我还是不免要接触他的。”江惟清道。
君庭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江惟清接着道:“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会问问李太医,有没有什么方法让那质子睡上个三天,等病好了直接把他扔回去,这样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这个办法好。”君庭笑着道。
“过个四五日那柳舒河可能就会发病,届时那质子最好已经回到质子府。”君庭暗示江惟清。
江惟清点点头,“君庭,何不利用此事运作一番?柳家可是齐妃的娘家。”
齐妃是七皇子的生母,当今最受宠的妃子。
“此事我会好好规划。”君庭道。
“明日你还有空闲时间吗?”
“这两天我可能都没有时间了,今日已然积压了很多公务。”君庭略感歉意道。
“这样啊......”江惟清低着头有些失落。
“不过,善堂正式启用那天,我一定到场,那时我们一起和孩子们举行庆祝会。”君庭道。
“好啊,我等你。”江惟清笑吟吟道。
月色渐浓,江惟清也送别君庭,打算去秋梨院看看情况。
而这边的金一将人扛到秋梨院内,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呼啦呼啦”的呼噜声。
金一先是象征性敲了敲门,见没有任何动静,反而从“呼啦呼啦”变成了“轰啦啦——”
金一也不再客气,一脚踹开才修好没多久的大门,那门摇摇欲坠,就要坚持不住。
“啊啊啊啊啊!谁啊!”李太医被吓醒,一阵怪叫,却不敢像上次一般怒骂。
等到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只有金一后,李太医才气急败坏地伸出枯槁的手,颤抖地指着金一怒骂道:
“小兔崽子你有没有礼貌!”
讲到激动时,他甚至鞋都没穿便踩在地上,就为了指着金一的鼻子骂他。
彼时金一已经点燃一根蜡烛。
昏黄的烛光从下而上照亮金一脸上的疤痕。
“你这个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老年人想睡个觉有多......不容易......”李太医越说越气弱。
李太医老眼昏花,加上被惊醒,所以直到走近金一,才看清到他烛光下略带寒气崽和杀意的模样。
李太医略显佝偻的身躯,在金一面前才像是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