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可心疼了,为了表达真诚的歉意,她搜刮了自己库房的好多珠钗,这才把妆匣盒装满了送来的。
见江惟月还是不睁开眼不理会自己,江惟清抿了抿唇。
江惟月晕了,江惟清也从紫鸢的口中得知了那摊水的缘由。
自己乱发脾气,被踹下水也不算完全无辜。
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明明来抱大腿的,结果把大腿踹飞了。
要不是为了苟命,老娘才不伺候你!
江惟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床榻边。
她继续噙着假笑,打开妆匣盒开始报名字:
“哎呀呀,这蝶戏双花鎏金银簪可真好看呀!哎呦,这珊瑚珠宝蓝点翠珠钗也价值不菲啊!啧啧,这镶宝石凤蝶鎏金银簪戴在妹妹头上铁定好看……”
江惟月阖眼听着珠钗相碰发出悦耳地金钱声。
虽不明白江惟清又想出来什么折辱人的手段,但耳边金子相撞的声音是真的。
最终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看向了抱着妆匣盒大肆夸赞的江惟清。
江惟清见江惟月愿意理会自己来,终于是松了口气。
有这些宝贝在手,想必女主大人暂时不会想要弄死自己吧……吧?
江惟月转了眼珠看向紫鸢,暗示站在一旁的紫鸢收下妆匣盒。
紫鸢心领神会,走上前要收下了妆匣盒。
江惟清把妆匣盒抱得紧,一脸肉疼。
真的要送出去了,实在有些舍不得。
这妆匣盒里的东西,多了不说,在锦都买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江惟清泡男人的老公本都要折没了。
江惟清的心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呼往里灌。
最后江惟清松了手,紫鸢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江惟清深吸两口气,“妹妹,除了这些发钗,姐姐还专门准备了糕点,你可一定要尝尝。”
离歌端来了雕花托盘,上面摆放着精致小巧的糕点。
江惟月虽然现在嘴里发干,但是刚刚收了江惟清一匣子宝贝,也不好拂了面子江惟清的面子,况且那糕点乖巧可爱,想来味道不错。
紫鸢扶起江惟月。
江惟清亲自捏着一小块造型小巧可爱的糕点送入江惟月嘴里。
江惟月一入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糕点怎么那么干?
江惟月本还想靠自己咽下去,但这玩意一下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实在是难以下咽。
江惟清被噎地直翻白眼,双手呈爪状抓向江惟清。
江惟清一见不对劲,往后挪了挪,避开了江惟月的手。
然后叫离歌倒了温水。
喂了温水后,江惟月才勉强把糕点咽下。
江惟清觉得疑惑,她明明是让侍女准备的最好的糕点,为什么江惟月会被噎到?
江惟清也拿起一块糕点咬了点尝了尝。
“呸呸呸——”
刚刚一尝江惟清就不顾形象地全吐在了糕点盘子里。
“离歌!这是怎么回事?”江惟清大声质问道。
离歌虽然年纪小但确是闲水阁的掌事侍女,问她准没错。
离歌也有些懵。
不是小姐特地交代要“最好的”糕点吗?
当时她还在想,明明小姐说要捧杀江惟月,为何还要专门给糕点加点料呢?
见江惟清一脸怒容,离歌可不敢反驳。
“小姐这不是离歌准备的,离歌当时在给小姐梳妆打扮。”
离歌果断甩锅。
不是离歌那就是底下的侍女了。
江惟清抬起手给自己顺气,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保护乳腺。
随后江惟清变出一张笑得讨好的脸,真诚加讨好转过身道歉:
“妹妹,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还望妹妹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