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会查办一应官员,绝不可让皇家之物流向民间。”
既是如此,苏春影就放心了:“如今有一桩变卖贡品的案子,你若愿意去查一查,既是帮我,也是在皇上跟前儿得了脸面。”
“什么?!”沈司意倏然坐起身来,“盛京之中,当真有人变卖贡品?”
苏春影点头,语气仍旧浅淡:“我只知道,在京中接应的人叫胡生,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他背后之人我不明,东西从宫中拿出以后,交给龙运镖局。可镖局也不是收货之人,最终的货物,流向了一个叫冯老财的人。他会一路将货物让龙运镖局从盛京运往云州,再从云州海运出朝,卖给蓬莱。”
云州?
沈司意忽而明白了过来:“你和这个冯老财,是什么关系?”
苏春影浅笑:“行商之人,若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管事,自是不成的。冯老财,便是我爹爹手下的一个管事。管得是闵州到云州这条线上的药材交易,所以才能请得动龙运镖局,为他运送贡品。”
沈司意忽而明白了:“这事儿和苏家有关?”
苏春影却摇头:“我了解我爹爹。他行商算是一把好手,胆子却并不大,不敢行偷运贡品的事情。只怕是那个冯老财见钱眼开,才做了这等污糟事。”
沈司意更加不明白:“那你如今对付他,又是为了做什么?”
苏春影并不瞒着沈司意:“我要闵州到云州的这一条线乱套,若你查得及时,或许还能截获一大批从闵州运往云州的药材。虽这事儿和苏家无关,但官府查证期间,药材全数都是要扣下来的。只要能办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懂了。”沈司意也是聪明人,有许多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他翻身起床:“我这就去做。不管冯老财和胡生的背后是什么人,这件事我必定能做成。”
看他如此着急离开,苏春影有些诧异,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酸涩滋味。
沈司意那边,是一夜未归。
不过只过了一夜,大房那里反而其乐融融了起来。
沈泗鸿和梁氏看在苏鼎的“面子”上,原谅了苏夏云。
甚至沈泗鸿还答应苏鼎,日后每月至少抽出三日的时间,回府住在苏夏云的院子里。在她生下孩子之前,绝不让其他的妾室通房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