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能做到?”
许知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春影:“疼我倒是不怕,没有什么能比当年被掳去的日子里经受过的苦难更疼的了。若你当真能做到,不管靡费多少珍贵药材,我也愿意。”
“等会儿!”
沈司意在此刻,突然开口:“你们两个人是把我当成不存在了吧?当着我的面儿说这事儿,也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再说了,我可还没答应,我夫人能给你许大将军治病呢!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有好到那个地步吗?”
看沈司意这小气的样子,苏春影也有些无奈。
许知没有说话,似乎不打算勉强苏春影。
苏春影抬眸看向许知:“许将军,我给你治。若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可否日后在朝中不要对我们二爷继续这般如同敌人一样?我不求你们回到过往成为朋友,只盼着二爷在朝中能少个敌人。”
这话让许知倏然转过头来,盯着苏春影的眼中,都多了几分不快:“所以你为我医治面容,是有条件的?”
“自然有条件!”
沈司意接过了苏春影的话:“你便是出去找个大夫,人家不还得收钱吗?”
许知冷哼一声:“那罢了,不治就是。”
“好心没好报!”
沈司意又白了许知一眼,挪了挪屁股,远离许知:“你爱治不治,还省得我家夫人整日往你那里跑了!”
苏春影知道,许知是爱惜自己的面容的。
她也只低头,语气温柔:“许将军若还想让容貌恢复一二,便只有我能做好了。想必太医院许将军也去过吧?您好好想想吧,这个条件,您不吃亏的。”
如此语气,叫许知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他沉吟片刻,才声音低低:“我想想吧。”
还有的是时间,苏春影自然不着急。
——
一行人一路往良州而去,光是去的路上就花费了不少时日。
连慢儿和天机他们都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长途奔波,沈司意也整日都蔫蔫的,苏春影却仍旧保持着原本模样,好像从不知疲惫。
眼瞧着就到了良州之外,自有良州知府韩经纬韩大人在城门口迎候他们。
韩经纬对许知可是热络得很,忙前忙后的,亲自扶了许知下马车。
但是等苏春影和沈司意下马车,他就表现得要冷淡不少了。
沈司意并不放在心上,苏春影也无所谓。
他们二人跟在了队伍的最后进城,一路往韩大人的府邸而去。
韩经纬在前头和许知聊得火热,后头沈司意突然凑向了苏春影:“你瞧瞧韩经纬那一副对许知谄媚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吃吃苦头的?”
苏春影皱眉:“我还以为你半点儿不在意呢!想叫他吃苦头也容易,你回去之后在皇上跟前儿参他一本不就是了?用得着我这般女子手段吗?”
沈司意摇头:“韩经纬是喜欢拍马屁,也有点儿看人下菜碟。但他算是个好官,良州这些年的太平有他一份功劳,叫他稍稍吃些苦头就是了呗?”
苏春影才不做沈司意的“帮凶”。
入了韩府,总算是能吃到正经的饭菜了。
这里地处西北,和盛京的吃食也不同。
有大块的羊肉炖在锅里,瞧着粗糙,但香味四溢。
韩经纬拿出了好大一坛酒来,又叫他的夫人到后厨拿了海碗,说是要和许知大醉一场。
苏春影从他们的身上瞧见了边关男儿的豪迈与热朗,显得沈司意那病恹恹的在他们跟前儿格格不入。
不过气氛正好,苏春影也就喝了些。
西北的烈酒,真是好久都不曾品味了。
见沈司意一个女子竟能饮西北烈酒,韩经纬也忍不住对苏春影刮目相看,反而对沈司意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只言片语中,苏春影也听出来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