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笑容温柔的模样,和方才声嘶力竭呐喊的时候判若两人。
大学士家的那位脸色都黑了几分。
还是许绯鹤在一旁当和事老:“沈二爷夫人可真会说笑!还是要恭喜二爷,竟能打得过鲁大为,后面的比赛定是更加好看。”
苏春影这才转头,见看台下头已没了沈司意身影。
——
沈司意既然公认的最厉害的那个鲁大为都打过了,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
就算腿脚不便,他也顺利地进入了决赛局。
他要对阵的,也是这两年在京中格外有名声的一位公子。
听闻他是上一届武状元的亲弟弟,名叫葛蚕。
葛家是这两年的新秀,说是自江湖而来,身上颇有些功夫。
葛蚕的功夫和之前的鲁大为不同,他的速度极快,手段利落,招招阴狠,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但沈司意打败了鲁大为,所以现在可不敢有人小看他。
果然,就算葛蚕有些本事在身上,也不敌沈司意战场上投搏杀出来的功夫,没有几招就败下阵来。
可就在裁定之人宣布沈司意获胜的那一刻,葛蚕是万分的不服气抗辩:“就算他沈司意赢了又怎么样?!”
此人武功毒辣,做人也是格外阴险。
他指向了沈司意不灵便的右腿:“龙武营的教训军头,可是要统管一万三千人的!这一万三千人中,有五千是日后的御林军守备,那是保护皇上的人。让他这么个孱弱病秧子的瘸子来当军头,他能教他们什么?!”
此言一出,果然连龙武营的大将军都皱眉怀疑地看向沈司意。
沈司意一身黑衣站在练兵场正中,即便搏杀一场,身上也尘埃不染。
他浅笑,回头看向了那位龙武营大将军:“我夫人曾说过,教练那些军士们,用的是嘴而不是腿。我又不必亲自上战场,不过是将我所学的功夫与保护之法教授他们。我是腿脚不便身体有恙,又不是哑巴瞎子,怎么就当不得这个军头了?”
他话是说得没错,可苏春影觉得……好像没必要非要把自己说出去吧?
这会儿众人都看向了她,反而不自在。
连龙武营大将军谭冰也赞赏地看向了苏春影的方向:“一个女子都明白的道理,咱们自然也明白。今日既是公告了以比武的方式选军头,沈司意获胜,军头之位自然就该是沈司意的!”
太好了!
虽身后无人欢呼,苏春影却真心为沈司意高兴。
似乎一同高兴的人,还有许绯鹤。
看苏春影要走,她站起身,拉住了苏春影的衣袖:“二少夫人,择日可有时间去家中做客?”
苏春影诧异:“我听闻,自边关回来之后,你哥哥便立下了与我家二爷势不两立之言。怎么如今还邀我们去做客?”
许绯鹤的脸色微红:“哥哥是直肠子之人,与我说了今日若沈家二哥哥能赢,就要我邀你们做客。”
看沈司意朝着她们走来,苏春影又恢复了温柔小意的模样:“这事儿,让二爷自己决定就是。”
可沈司意来到这里之后,看都没看一眼许绯鹤。
他兀自拉起苏春影的手,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在这里做什么?我饿了,快些回去吃饭。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他拉着苏春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龙武营。
回去的马车上,苏春影将早已备好的长匣拿出来递给沈司意:“送你的。”
沈司意神情暧昧:“夫人送我的礼物?”
打开那匣子,他却愣了愣,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眼底掩不住赞叹:“这是……一柄软剑?”
“是。”
马车碌碌,和着苏春影温柔的轻声细语:“想着你如今做了军头,也该有兵器傍身。你兵器架子上多是刚硬的刀枪剑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