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
苏春影眉头紧皱,事情一桩接一桩,让她猝不及防。
迟儿也将那春月拉了起来问她:“可不曾听闻我们院子里要入什么人,也不是我们二少夫人的意思,你倒是说清楚些!”
“二少夫人!”
说话间,外间有婆子进门:“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来得这样凑巧?
苏春影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春和:“带上她,去祖母那里。”
——
头顶已是阴云密布,即将风雨而来。
老太太的院子里,这会儿也热闹得很。
苏夏云带着一行丫鬟婆子,正在给老太太挑选。
自苏家嫁妆进门,后院的用度都大方不少,苏夏云带着人牙子来给老太太献殷勤。
见苏春影来了,不等苏春影说话,老太太反而先怒了:“今日二哥儿媳妇已入了族谱了,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祖母?”
她发了怒,苏夏云该让人牙子带着一院子的人先离开才算保全颜面。
偏偏她一言不发,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春影上前,对老太太行礼:“不知孙媳做错了什么,还请祖母明示。”
老太太冷哼一声,苏夏云上前嘲讽:“我的好弟妹,你就别装傻了。春月那丫头,被你们带走了吧?要我说你也是!这才成婚多久,就着急着要给二爷纳妾了?春月那丫头模样是好,可你却不知她是何身份吗?”
为了给老太太示好,她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将事情说出口:“今日也赶巧了春月上门来。你该不会以为,春月是人牙子手里的这些贱奴吧?我可同你说,她是朱婆子养在乡下的侄女,打小就教了规矩,如今年岁到了,要送来伺候祖母的。”
说着,苏夏云还叹息一声:“你说你要给二爷纳妾,和我们说,找个身家清白的就是。非要打祖母身边的丫鬟的主意,是做什么啊?听闻你让人把春月带走之后,就让她在院子里跪了一上午?这么冷的天儿,可怜的丫头,你是真狠心啊!”
苏夏云越说,老太太的脸色就越难看。
眼瞧着她老人家要发火了,苏春影反而笑着直起腰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这事儿闹错了吧?嫂嫂对我们院子里的事情可看的真清楚,怎么也不着人去祠堂知会我一声?我这一回来,瞧着一个陌生丫头跪在院子里,还吓了一跳呢!”
她的表情自然,身后又带了春月,自然是没有半点儿心虚。
让老太太反而心下生疑:“哦?你的意思是,春月这丫头不是你着人掳走的?朱婆子今晨去接她,可是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说给你们畅意园的人带走了。”
苏春影忙摆手:“祖母想来也听闻了今日在祠堂前的事情。畅意园刚交到我的手里,如今正是事多的时候,我晨起又要焚香沐浴又要和二爷去祠堂,还要解决那刘虎的事情,怎么有功夫吩咐人去捉一个丫鬟呀?就算是我要给二爷纳妾,也总不能急在这一上午吧?”
“何况——”
她回头看了一眼春月:“这丫头我是不认识的。我们苏家虽是商贾,也守着规矩。这丫头名叫春月,我叫春影,名字里头就犯了忌讳,我怎会将她留在畅意园?”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想到苏春影的话,觉得苏夏云窥探畅意园。
苏春影回头问春月的声音温柔至极:“你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咱们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春月是个懂事的,依言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苏春影问她:“早上发生了什么?你给祖母细细道来。”
春月认真回答:“奴婢一进后门,就有一个说是畅意园的管事不由分说地将奴婢带到了畅意园,让奴婢在院子里跪着等二少夫人回来。说是二少夫人要奴婢做二爷的妾室。奴婢想着,等二少夫人回来,自然要分辩一番,奴婢是府中家生子,来伺候老夫人的,不愿为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