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来了周五,京都却突然下了一整天暴雪,看着航空公司发来停飞的短信,沈博言极度失落。
“京都突然暴雪,飞机停飞,这个周末不能来找你了,照顾好自己。”沈博言将编辑好的短信发出去,看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眼里满是无奈,只得放弃去阳府的行程。
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取下放在椅背上的羽绒服穿上,这时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她竟然回复自己了!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号码,沈博言心里又激动又欢喜,嘴角不自觉地浮上笑意。原本要拉拉链的手转而拿起了手机。
“原来京都的雪花真的很美!”
看到短信的内容,沈博言一颗年近四十的心瞬间砰砰直跳,难道她来了?直觉告诉他,她就在他的城市里。
下意识地沈博言就觉得秦安福在附近,大脑还没有思考人就已经走到窗边向楼下搜索目标,硕大的门牌石旁边那个娇小的身影竟真的是秦安福!
匆匆下楼,纷飞的雪花里,沈博言看见秦安福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呢子衣,脸颊和鼻头都冻得绯红,远远地正对着他微笑,她笑得那么可爱又那么迷人,可是她又那么傻,一件薄薄的呢子外套怎么抵挡得了零下十几度的寒冷。
看着心爱的人就在面前,沈博言一秒钟都不想耽搁,踩着厚厚的积雪奔向她,将她拉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拥进炙热的怀抱。
“傻瓜,不是跟你说过京都的冬天很冷吗?”沈博言心疼地责备。
“来得匆忙,忘了备羽绒服。”秦安福的脑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昂首望着他。
八年前她的沈先生帅气逼人、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更是温润如玉、儒雅稳重,只是眼尾不知何时添了些细细的纹路。
“是来找我的?”沈博言小心翼翼地问。
“岁月匆匆,再不来,怕你老了。”温暖的羽绒服里秦安福轻轻环住沈博言的腰,与他眼神交汇,却见他干净的眸子里潆着雾气。
沈博言痴望着她含笑的眼眸,鼻子猛然一阵酸楚,他终是等到了这一刻。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唯有此时此刻怀里的人、眼前的她是流转的色彩,温暖的源泉。
沈博言抵住她的额头,与她鼻尖相贴,温柔的轻喃:“我们回家……”
北方的冬天有暖气,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永远都是暖如晚春。
一进屋沈博言就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要给秦安福换上,秦安福收回脚小心地问:“伯母会介意别人穿她的鞋吗?”
沈博言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一个人住这里,这是你的拖鞋。”
“我的?”秦安福不敢相信,她来京都的行程没有跟任何人说,沈博言又怎么会提前为她备好拖鞋呢?
沈博言站起身来柔声解释:“房子是三年前买的,是为我们准备的婚房,我们的家。你的鞋子,睡衣,以及生活用品是今年春天买的,在你出狱前。这里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准备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房子的女主人都是你。”
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总是擅长将她冰冷的心捂得柔软。
眼神交汇,沈博言很想吻她,可又担心秦安福受了寒导致感冒,于是将吻化作了热烈却又压抑的拥抱。
“你先看看我们的家,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他的声音依旧让人如沐春风。
沈博言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家里也打扫得整洁干净,完全不像一个人的住处。
房子四室两厅,装修简单温馨。沈博言是按照秦安福说的生两个孩子的计划买的,只是现在不会再有孩子了。
面积最大的主卧改成了书房,一张桌子和放满书的书架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宽大的落地窗前放了画架以及放画笔颜料的置物架,都是全新的。
洁白的墙上挂了几幅画,那画竟是这几个月来何淼从她那里磨来的,其中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