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迅速失去生命的刘亚军,子弹直击心脏,赵子其知道已经无法挽救,纵然已经看惯了生死,此时心中却也是无法言喻地难受,最后也只能为其合上双眼。
秦安福一时呆愣,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地下室,直到她被挟持进了书房,被人大力一推险些跌倒,才回过神来。
赵子其及时将秦安福扶住。
“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安福深吸一口气,伴着微颤的嘴唇缓缓吐出,方才抬头淡淡地扫了赵子其一眼,随即站直身体,开始打量此时所在的环境。
不知道赵青山触碰了什么机关,书桌后面的偌大书架,从中间自两边缓缓移开,赵子其和秦安福都看得有些意外。
这时,外面响起几声枪响,赵青山没有让手下进入书房,而是让他们殊死抵抗,为自己拖延时间。
“这密道只有我知道,我说过,他们奈何不了我。”赵青山不徐不疾颇有些得意地说。
“走!”赵青山举着枪,迫使两人走进黑暗的密道,自己在后面进入。
在漆黑的密道里,赵青山递给赵子其一只手电筒,赵子其随即拉住秦安福的手,带着她继续前行,秦安福也没拒绝,无暇别扭微妙又复杂的关系,现在要想安全脱身只能仰仗赵子其。
走了大概数百米后,身后突然传来坍塌的声音,秦安福回头只望见一片黑暗,心里隐隐担忧,担忧沈博言会不会也在别墅那里?
“这是自毁装置,就算他们炸了这栋房子,短时间也找不到我们的行踪。”赵青山边走边解释,他早为这天做足了准备。
在密道里走了一个小时后,秦安福渐渐体力不支,从昨天被抓直到现在,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赵子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颗巧克力递给她,她赶紧撕开包装放进嘴里。
“谢谢。”秦安福很快将巧克力吞进肚子里,低声向赵子其道谢。
“如果实在没有体力了,我可以背你。”赵子其说着就将手电筒塞到秦安福手里,然后蹲下身体。他身上已经再没有其他的食物,眼下秦安福必须要保存体力。
秦安福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心里想着要为逃生随时做好准备,确实也应该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机会。不过片刻的思忖,就决定爬上赵子其的后背。
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密道出现了一个分叉口。
这时,赵青山将手电筒指向左边的密道:“走左边。”
秦安福用手电筒照了照右边的密道,在手电有限的光线里,照不见密道的尽头。
“别异想天开,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你是逃不出去的。”赵青山看到秦安福的举动,轻蔑地说。
半个小时过后,秦安福从赵子其的背上下来,密道终于到了尽头。
推开老旧狭小的木门,眼前是比较宽敞的车库,车库左边靠墙叠放着两排水泥,数十摞,差不多一个成年人的高度,估计已经放了很多年,上面有很厚的灰尘。
水泥前面是五辆废弃的汽车,并排停放,汽车和水泥就占了车库一半的面积。靠近密道出口的右边墙角,堆放着大堆杂物,密道正前方两米位置有一根水泥柱。
举着手电正打量着,秦安福已经走到车库的门口,宽大老旧的卷帘门布满灰尘,然而右边的耳门把手上,虽然一样陈旧,却光滑干净,应该经常有人开动。
“丫头,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观察环境,哼!”赵青山的语气似有赞赏,又似有嘲讽。他看着冷静的秦安福,那张染着血迹的小脸,和妻子极其相似的样貌,心里有些许赞赏和遗憾,如果当年安素芝没有出轨,而是和自己生下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那他何必数十年都愤恨难平。
秦安福不想讨好他,也不想激怒他,只是沉默地看了赵青山一眼。
从耳门出来,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