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博言洗澡的时间里,秦安福原本加速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发烫的脸颊也退了红晕。沈博言的房屋陈设并没有什么变化,整体依旧舒适温馨。厨房岛台上处理好的食材摆放整齐,灶台厨具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视线再移到阳台上,秦安福发现多了一盆绿植。行至阳台弯腰端详着及膝的花卉,绿油油的枝头上已经有了零星的花苞。花卉根茎带刺,是很常见的花,只是秦安福分不出是玫瑰还是月季。
“这花买来有一段时间了。”
身后忽而响起沈博言温和的声音,秦安福转头瞧着正向自己走来的沈博言问:“这是什么花?看着挺熟悉的。”
“这是月季。”沈博言拿起水壶,蹲下身子一边给花卉浇水一边说:“还记得锦园里的花吧,满园的粉色月季,它的品种叫龙沙宝石,我这颗也是龙沙宝石。”
秦安福点头,将视线从花卉上移到沈博言还带着水汽的脸上。额前碎发滴下一颗水珠在英挺的鼻梁上,又顺着鼻梁往下流动,最后在鼻尖坠落,秦安福下意识地就伸过手去,清凉的水珠化在掌心,她忽而想起见到沈博言的第一眼。袅袅烟雨中,沈博言撑着雨伞在花丛中长身玉立,灼灼其华的粉色龙沙宝石完全成了背景,烟雨粉花间,他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当时秦安福满心的戒备,完全忽略了沈博言的翩然神韵,现在回忆起来,秦安福惊觉沈博言带给自己的第一眼竟如此惊艳,记忆竟如此清晰。
“眼巴巴地看着我,脑子却在神游,在想什么?”沈博言温柔的声音拉回秦安福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跌进一汪含情脉脉的清潭中。
“沈博言,你长得真···美!”
秦安福的语气很是认真,却把沈博言雷得不轻,夸他帅的女孩子不少,夸他美的人却独此一个,而且还柔情蜜意地望着自己,他生平第一次被夸红了脸。
见沈博言红了脸,秦安福没了挑逗他的心思,将沈博言拉起来回到客厅,按着他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旁的吹风机为他吹着湿发。红晕未退的沈博言,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细软腰肢,一颗心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哪里招架得住飘进鼻腔的阵阵体香,还有在头顶发间轻柔穿梭的芊芊玉指。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明白,原来秦安福于他而言,一举一动都是勾引,在这之前,他是真没发现自己竟如此地没有定力。赵子其曾经骂他精虫上脑,现在看来还真是实至名归。他悄然拿了个沙发靠枕抱在身前,不动声色地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尴尬,心里默默背起早已熟烂的民法典。
“好了。”
终于在沈博言无尽的煎熬中,秦安福关了吹风机,沈博言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我扯到你的头发了吗?”见沈博言一副不自在的表情,秦安福疑惑地问。
“没有。”沈博言故作淡定地回答,随即起身向厨房走去,只留给秦安福一个背影。他拿了围裙围在腰间,心间渐渐恢复平静,这才重新和秦安福说话:“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秦安福见沈博言神情温和,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容,这才释然他刚才的异样。
“还不饿,你慢慢做。”秦安福回答。她本想问问有什么可帮忙的,可沈博言早已经将所有食材处理好,也用不到她帮什么忙 ,她也就懒得说那些没有用的台面话。
沈博言点头,转身在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递过去:“吃点水果。”
秦安福走到岛台前面坐在高高的凳子上,一手接过苹果,另一只手用手肘支在台面上,掌心撑着下巴,眼里带着柔柔的笑意望着沈博言。隔着小小的岛台,两人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甜蜜的爱情在两人心头不断滋养,整个屋子的空气里似乎都冒着粉红泡泡。人在愉悦幸福时,时间似乎都会过得很快,夜幕完全降临时,饭菜才在沈博言一个动作三回头的操作下端上桌,大概是天意的撮合,沈博言最拿手的主菜刚刚好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