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老心里一片阴霾,这就是自己精心培养的未来宗子,官场都是精明人,怎么到了家里的事就这般糊涂。
王阁老越想越气,跪着的王怀安又挨了两巴掌。
“现在吕氏的嫁妆已经花用,你们说该怎么处理。”王阁老语气不善,眸光变得幽暗深邃。
“父亲,那吕氏不过商户贱籍,能嫁给二弟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六郎虽是我王家嫡出,到底身体流淌着一半低贱的商户血脉。
那笔嫁妆二十年过去了,再说营生总是有赚有赔,这都二十年过去了,只要我们运作得当……”后面的话,王怀安实在是羞于启齿。
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把自己的龌龊心思,赤裸裸的呈现在人前。
哪怕对面的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王阁老瞟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要是之前还好操作。
只是现在皇上那边已经提起,这事自然要就另当别论,再说想要不留下隐患,最好私底下和吕家达成一致才不至于被人捉到把柄。
还有被自己儿媳私吞了的产业肯定是要收回的,这些都要秘密进行。
让内院总管王顺把有参与其中的其他的几个庶出老爷叫来一起商讨,看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
一时之间议事厅灯火通明,几个王家老爷相聚一堂,竟然是为了如何名正言顺的谋夺自家嫂子,弟妹的嫁妆。
真是一群衣冠禽兽。
躲在议事厅屋顶的王源听了目眦欲裂。
真想直接下去和那些虚伪的叔伯对峙,好好掰扯清楚,可想到大雍非常看重孝道。
现在他们还有些忌惮,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不然撕破了最后脸皮,那些人只会是更加肆无忌惮。
王源忍住心底的怒气,回到听雨轩,狠狠地灌了一壶酒,心里怒火才得以安抚。
随即写了厚厚的一封信,交给自己的暗卫吕成一。
是的,他现在身边也有三名暗卫,是上次去吕家,大舅舅知道自己的处境,给安排来帮他做事的。
有了得力的人手,事情就顺手很多,想到和那样的人成为一家子,实在是恶心。
王源突然脑子灵光一亮,叫回拿信出去的吕成一,又重新写了一封信。
自己不久就要去西山县,还不如趁此机会分家。
王家私底下和二皇子一派走得近,还是趁早和他们分开,免得将来夺嫡之时,还要受他们的牵连。
自己羽翼未丰,现在还要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母亲的嫁妆全部还回来是不可能了,先把铺子田庄那些要回来,陪嫁银两那些还是要从长计议。
母亲的仇看来只能以后再报了。
收拾好心情,重新把信封好交给吕成一。
王家老爷们商议完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正院,后院的女人得到消息也是眉头紧锁,面色沉凝。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让她们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真是比杀了她们还难受。
平时大手大脚的花用惯了,早就没有多少盈余。有些甚至都拿去补贴娘家了,要她们怎么交出来。
一时之间,王家后院争吵不断,鸡飞狗跳,院子里的茶具换了一茬又一茬,又多出不少开销。
月色朦胧,等所有的宫女退出寝房,攸宜再次进入空间,里面的空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个空间空气更清新了,那些漆黑的土地上长出不少的野草,攸宜看来很是欣喜。
之前在地里就丢下不少种子,可惜都没能种活,现在能长出草来,以后空间不是就能种粮食和药材了吗?
她还可以在空间里清楚的看到外面寝室的一切,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是……
惊喜来的太快了,攸宜欣喜如狂,自己是不是连身体一起都能进入空间了,那自己不是又多了一条命。
攸宜看着外面有个宫女悄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