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坐了三天马车都累坏了,让她老人家休息一会儿。”
攸宜担忧的看着无尘师傅无精打采的脸,看着无尘师傅躺下就去了谢钰的马车。
谢钰的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记忆有些模糊,有些混乱,淤血已经清除干净,现在需要慢慢恢复。
这次回京也是希望能通过熟悉的环境可以更快的去恢复记忆。
所以这一路四辆马车,段公公一辆,谢钰和他家丫鬟一辆,无尘,慧心师傅,还有小攸宜一辆。
当然还有一辆专门用来放行李,其他人就骑着马,还好最近天气很不错都没有下雨,走得很顺利。
一路上慧心师傅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本来只有无尘和攸宜两师徒要走的。
临走时慧心师傅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说是不放心她们,就跟着一起。离京城越近慧心师傅的神色越复杂。
“慧心师傅,你曾经是京城人吗?”攸宜问道。
慧心看着窗外,“曾经是吧。”
“你这次是准备去看看家人吗?”
慧心叹了口气:“也许她们不会想见我的。”
再问她,她只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
马车里的沉默让人有莫名的窒息感。知道慧心师傅心有事,可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担忧的望着慧心师傅。
无尘看到心事重重的慧心,又看着满脸担忧的攸宜,叹了口气,“小攸你到前面马车去,看看谢钰怎么样了,还晕不晕车。”
攸宜知道两位师傅是有话要说故意支开自己,也就去了前面谢钰的马车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钰的头部受过伤,所以一坐马车就开始晕车,每日都昏昏沉沉的,那张英俊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就瘦了下来。
看到谢钰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也不由得心疼起来。其实谢钰是可以晚点出发的,但是他舍不得和攸宜分开,就硬撑着一起赶路。
这一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路颠簸,谢钰想起的事越来越多,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偶尔给他叫醒吃口饭没有多久又睡着了。
无尘师傅看了说“这是好的表现,或许到了京城就全想起来了。”
服侍在旁的阿喜和阿蝉高兴的只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路是遇到一些的流民,看他们神情麻木,骨瘦如柴,或蹲或躺在路边。
看到来人眼中放光的望着马车,可是看到随行的带刀护卫满脸煞气,不敢上前围堵,一看那些护卫就是见过血的,即渴望又害怕。
希望 经过马车的人能怜悯留下些口粮,只是攸宜他们一路急奔并没有带多少干粮,于心不忍也毫无办法。
只能撂下窗帘不看外面,如果自己有足够的粮食一定会接济那些灾民。
一路还算安稳,有侍卫在那些流民倒是不曾抢掠马车。
到了京城门口,看着京城的城门建得巍峨高大,门口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站在两边。
人来人往的街道 琳琅满目,听到摊贩老板不时的叫卖声,小孩的打闹声,好不热闹。
城里的繁华和城外的荒凉真是鲜明的对比。朝廷在京郊设有粥棚,也有安置区,疏散流民也是时间的问题。
在城门口的时候 ,谢钰的家人就来接了,想把无尘大师她们一起接入谢府。
只是前面的段公公说在路上已经耽搁好些时日了,不好让陛下久等。
要先给宫里回旨,要看陛下是否有时间觐见师徒几人,就先安排在离皇宫不远的悦来客栈,稍作休整。
御书房书案上摆放着不少奏折 ,只见皇帝眉头紧锁,执笔正在写着什么。
旁边随侍的是大太监总管赵禀正在研磨,书案前正站着锦衣卫首领卫子弈。只见他低头看着书案前一尺的地板,不敢直视天颜。
北边的战况越发严峻了,那些北夷胡人狼子野心,一直对我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