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商洲还是太过遥远。
要支援商洲,阻止西罗人对世界的污染,就必须先解决许家,获得制海权,这是绕不过去的。
张执象明白着急也没有用,他这次出关,过些日子也就要下山了,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先回家陪父母过冬至。
话说这么些年,张秀才和张符氏也没有再要个孩子。
并非是身体不好,而是理念问题。
夫妻俩都不想让张执象觉得是他没有陪伴在父母身边,父母感到寂寞,才会再生个孩子,也不想因为有了孩子,张执象每次下山看到家中其乐融融,会觉得自己是外人。
至于传宗接代,也不用担心。
正一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全真才不行。
回家的时候正值中午。
厨房内,除了母亲和雨水在忙碌外,一名明媚如皓月般的女子正在窗边择菜,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她抬头望去,见是张执象和张静笃,便浅盈盈的一笑,透着无尽的温婉与温柔。
“回来了?”
她轻柔的打着招呼,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
张静笃欢呼一声,大喊着“翠翘姐姐”就跑过去了,娇憨的扑在王翠翘的怀里,她太喜欢这个姐姐了,总觉得世间女子该有的美,都在姐姐身上。
从翠翘姐姐那里学了好多东西呢!
嘉靖六年,他们回来以后,王翠翘并没有跟着张执象上山,因为老天师没有答应,如此人间绝色,山上不知道多少弟子要道心不稳。
于是王翠翘就只能留在山下。
张符氏将她收为了义女,这几年王翠翘研读医书,在上清镇开了间医馆,专为妇女治病,成为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女医仙。
医术倒是其次,主要漂亮得跟仙人似的。
层次足够高的,如县里的知县之类,倒是明白王翠翘的来路,所以不敢打任何主意,可乡里这些乡绅土财并不知晓。
这些年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张符氏自然没有答应,她虽然只是秀才夫人,但眼界还是有的,王翠翘这样的女人,不是那些乡绅土财护得住的,也不是什么秀才、举人能够护得住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恐怕结婚当天就是灭门惨案。
再说。
当母亲的,总要给儿子多留条路,王翠翘在她身边跟了十年,也知道这姑娘品性不坏,而且以张符氏的见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姑娘,自然想留给儿子。
至于年龄大了些,童养媳嘛,又不罕见……
“娘,我爹呢?”
张执象跟王翠翘点头示意了下,算是打过招呼,便高声问道。
“打牌去了吧?”
“自从你小子鼓捣出麻将这玩意,他一天不打麻将就手痒呢,这会应该在村长家里,你爹他们还囔囔着要办麻将比赛呢。”
张符氏有些埋怨的说道。
最初张执象发明麻将,是为了给母亲解闷,毕竟明朝极其多元,城市里如应天府那样,富贵人家的小姐甚至会乘画舫出游,当时碰到张执象的时候,还主动丢糖果给他,邀他去玩耍。
平民女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可乡里毕竟还是与城市不同,妇女们大多都是做家务、刺绣、聊天,也没啥活动,张执象便将麻将弄了出来。
却不想张符氏兴趣缺缺,反而是老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自封为上清雀圣。
号称打遍上清镇无敌手,实际上张百川也确实厉害,张执象陪他打过麻将,只觉得老爹的强运有些离谱。
天胡国士无双、天胡九莲宝灯这种天牌,张百川只要打麻将,那一天必定能够胡出一把来。
哪怕张执象能够记住136张牌,也依旧打不赢张百川。
简直离谱。
摇摇头,不再管老爹,反正老爹看着喜欢玩,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