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觉得这没必要瞒着,随后如实答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闻声,贺怀九也随之扯下了蒙于面中的面纱,道:“柳相,别来无恙。”
柳丞相看着贺怀九又看着白朝茹,他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真的,于是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都没死?!”
说罢,他伸出手,用左手和右手分别摸了摸白朝茹和贺怀九的脸颊,道:“微臣一时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触感真实,并非虚构。
他才幡然醒悟——白朝茹和贺怀九,是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白朝茹见状,莞尔,“柳相,我们没死。”
她不好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柳丞相,只因柳丞相并不知晓原先发生的种种,她若是将此事说出口,还是太过于玄乎了。
因此,她不如便打个幌子混过去,让柳丞相暂且信服。
“那棺材里的,以及那城门上挂着的,都是你们的替身吗?”柳丞相顿时感到好奇,他瞅瞅贺怀九,又瞧瞧白朝茹,问道。
白朝茹“噗”地笑出了声,“柳丞相所言极是。”
贺怀九本是不知自己的尸身被挂在了城门上,那日他同白朝茹离开京城时,途经城门外时白朝茹特意用双手蒙上了他的眼。
只闻白朝茹声称是如今太阳太大,贺怀九又才刚醒不久,怕太阳伤了贺怀九的眼。
贺怀九半信半疑,不过此言也有理,说出此言之人又为白朝茹,他也便未曾追问了。
今时今日,他也总算是明白了白朝茹此举的用意,毕竟自己看自己的尸身,也怪不适的。
“柳相,孤和阿茹今日前来,必然是有事相求。”贺怀九想到如今还有要事在身,于是道。
闻言,柳丞相也并未多言,只道:“何事?”
“孤知晓柳丞相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乃当朝功臣,可如今却落得此境地,必然心存不甘。”贺怀九缓缓开口,道。
柳丞相微微一笑,旋即又是叹了口气,道:“是又如何?可如今都回不去了。”
“孤不是在还这吗?怎么就回不去了?”贺怀九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柳丞相见此,道:“可如今满朝皆知太子您并非皇子,又有几人能够站在太子您这边呢?”
“谁说孤并非皇子了?”贺怀九听闻此言,他立即背过身去,撩起了披于其后颈的长发,露出了他后颈上那一颗鲜红的红痣,道:“白君安所言纯属胡扯!”
“所以,您不甘被冤死,便找了一名替身?”柳丞相问道。
贺怀九颔首,如今他没有更多的理由能证明自己尚存于世了,道:“不错。”
“可微臣如今废人一个,不知二位如今来找微臣,又有何用呢?”说到这里,柳丞相不禁自嘲地笑道。
白朝茹柳眉微蹙,道:“本宫希望柳相,带我们去见太上皇。”
“太上皇?”柳相听到这个名字,他突然收住了面中的笑颜,道:“传闻他已经病得快说不出话了,不知太子,太子妃如今见他作何?”
“太上皇退位后,宫里人都声称他去往行宫休养生息。”白朝茹正色道:“可事实上,早在贺延继位之初,他便早已不在行宫,至于他身处何处,也只有柳相你知道,对吧?”
柳丞相闻言,他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未曾答话。
白朝茹见此,又道:“本宫猜想,太上皇根本就没病,只是在那个地方出不去了。”
说罢,她走到柳丞相身旁,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柳相,你把陛下关住了,对外却声称太上皇病重,不知本宫所言,可否正确?”
柳丞相神情微愣,这一语仿佛戳中了柳丞相的心事,他错愕道:“依太子妃的意思,是微臣私藏了太上皇?”
“本宫知晓柳相此举未存恶意,你是想保太上皇的性命,你知道他想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