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能不能甩了那个笑面虎,留下来陪本王呢?”贺怀九闻言,小手三两下牵住了白朝茹的大手,道。
“啊……?”白朝茹未曾想到贺怀九会同他提这个。
她愣住了。
“可以吗?”见状,贺怀九重复问道。
她自然是不能够留下来的,她总有一天要离开小贺怀九。
在她的时间线里,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她已经有她的贺怀九了,那个人还等着天道将他复活呢。
而如今眼前的小贺怀九也会迎来自己的白朝茹,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将会看到那个被白夫人领进宫里,羞涩到抬不起头的白朝茹。
“殿下,你莫想这些了,日后总会遇到的。”她此言说得玄乎,也不知道贺怀九能不能够听得懂。
听不懂也罢了,日后他总会明白的。
贺怀九似懂非懂,“那本王等着!”
“好。”白朝茹笑着回应道。
——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白朝茹已于宫中待了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内,她曾几次爬狗洞爬出坤安宫,依照自己先前制定好的路线往返过锦华宫几回,有一次她曾有幸溜进过锦华宫,可仍旧未曾见到贵妃娘娘,这段时间她到太医院也去了,除了那日偷听到的线索之外,其余便一无所获。
天气也持续骤降,渐渐的竟是落了雪。
皑皑白雪堆积于深红的宫墙旁,落在乌黑的瓦片上,给冬日增加了一抹亮丽的风景线。
凡是入了冬,下了雪,宫中便有规矩——后宫大小妃嫔们便会带着皇子坐在一块,举行一场宫宴,美其名曰冬日宴。
彼时皇上也会亲临现场,故此宴席隆重程度丝毫不逊于除夕家宴。
贺怀九很早就在准备这一场宫宴了,只因今年皇上下令,道是宴席之上每位皇子都需作诗一首,供宫中的妃子们吟诵,或许成为她们的饭后谈资。
这对于一群年岁不满六岁的皇子们可谓是难如登天。
宫中的每一场宴会,但凡是皇帝莅临,对于皇子们来说,无非就是一场竞争赛。
这将会是皇上立储的可靠依据。
而压力最大者,则落在贺怀九身上——他身为嫡出的大皇子,按身份,按辈分,都应当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如果他那日所作诗歌逊色于自己的臣弟,于他而言,那便是奇耻大辱!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所以,这段时日,皇后特地将他送往了皇家书院,日日被太傅盯着学习如何作诗,还为他挑选了几位书香门第的公子爷做伴读,道是为其营造书香氛围。
贺怀九心高气傲,自尊心强,皇后若是不这般煞费苦心,他也会自己练习作诗。
因而这段时日他跟随太傅学习异常刻苦,晚间也未曾回到坤安宫,便直接在皇家书院内住下了。
白朝茹看着心疼,她这些时日也一直陪伴在贺怀九身侧,看护他的饮食,看护他的起居日常。
贺怀九也不让皇后再多派几位宫女跟着,故如今贺怀九身上的大小琐事,便全盘包在了白朝茹身上。
久而久之,她与其说是位派来为贺怀九挡劫的道士,倒不如说她是位贺怀九带来的贴身婢女。
不过无妨,好在贺怀九上课时她是可以偷懒的。每每待到太傅为贺怀九授课,她便可以趴于一旁的桌子上,沉沉入睡,叫都叫不醒。
久而久之,贺怀九的诗是练成了,可他睡觉的习惯成功从晚上早睡,早上早起,改成了晚上晚睡,早上不起。
过了几日,宫中的所有宫女都在全力准备冬日宴,明日便要开席了,白朝茹帮贺怀九收拾好了他带来皇家书院的行李,今日一早便起身回到了宫中。
贺霄为了打听风声,这几日内曾有来过坤安宫寻过贺怀九,见他不在,便心知他是去准备宫宴上的作诗了,因此匆忙赶回锦华宫,将此事告知了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