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九见白朝茹抢先制止贺霄,内心有些不服气,他道:“明明是他先对本王阴阳怪气的,全都是他的错!本王可没心思搭理他!”
“你!”贺霄闻言内心怒火更甚,他怒道:“你胡说!要不是那日你先动手,本王今日又岂会找你算账?!”
“你胡说!”贺怀九不服气,又怼上一句。
白朝茹见二人之间的硝烟气息越来越浓,随后干脆上去用手捂住了贺怀九的嘴,道:“大皇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何人敢于微臣的学堂上闹事?”须臾,太傅手持卷轴,自门外而入。
贺怀九和贺霄见状,连忙收住了嘴,大气不敢一出。
此等威严,除了太傅,怕是只有在皇上面前,才能见着了。
“二皇子,你为何站在大皇子的座位上?”太傅见贺霄如今站于贺怀九位中,遂道。
贺霄闻言,垂下头返回至自己位中,道:“抱歉,老师。”
白朝茹见此,于是识趣地站回了贺怀九课桌旁一侧。
“老师,学生来晚了!”此刻,学堂外跑进了一名大汗淋漓的孩童,他怀中抱着书箱,身侧却并无书童跟着。
是九皇子,皇子的书童一般由其母或是皇上安排,可皇上自从认回贺延后便对其冷漠至极,毫不关心,这书童,他自然也是没有的。
太傅见前来者为贺延,心知此人皇上并不会考虑立为太子,怕是这一辈子便只能止步于一个王位了,遂无责怪之意,道:“下不为例。”
贺延口中喘着粗气,得到宽恕后的他笑着点头,以为太傅心善,道:“多谢老师!”
说罢,他抱着手中的书,坐于其位中。
贺延虽然身为九皇子,可年龄却是同贺怀九差不多大。
而如今宫中的皇子,从大皇子到十皇子,相差年龄也不过两岁。
只因贺延是第十个入宫的,母亲身份又极为低微,年岁又属实大过十皇子,所以便称其为九皇子。
贺延坐于最后排的木桌前,放下怀中抱着的书箱后,遂准备聆听太傅授课。
太傅见如今皇子都来齐了,对于贺怀九身旁多出来的白朝茹也无从多问,遂持起手中的卷轴,开始授课。
白朝茹身为一介女流,可她自幼出生于书香门第,所读诗书不计其数,故这太傅所传授给皇子们的内容,她早已烂熟于心。
可如今一听这太傅于台前讲着自己曾烂熟于心的内容,不免泛起困意。
可她此刻是站着的,根本无法打盹,若是打盹出神,则极有可能脚下一个不小心,从而摔倒在地。
可她终归还是没惹住。
白朝茹头脑愈重,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
而身旁的贺怀九和书童此时在认真听太傅授课,根本无暇理会白朝茹。
因此,白朝茹的身体持续摇晃,最终脚下还是未曾站稳,只听“砰”的一声,白朝茹的身躯向前倾倒,迎面栽地。
疼!
一阵疼痛袭卷而来,白朝茹才彻底清醒。
可一切都晚了。
由于她倒地的声音极大,从而使得此时于学堂中听课众人皆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将目光齐齐投向倒地的白朝茹。
贺怀九吓得连忙从位置上起身,跨出位置,和身旁的书童一块儿扶起了迎面栽地白朝茹。
白朝茹自然是用不着两个小屁孩来扶,她万分尴尬地从地中爬了起来,看向此刻正于面前授课的太傅,尴尬得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她默默垂眸,认错道:“抱歉太傅,是贫道的错。”
太傅见白朝茹身为一介女流,身着道袍站在贺怀九身旁就罢了,竟还犯困扰乱学堂纪律,他不能忍,旋即用力一拍眼前的案板,指着白朝茹,怒斥:“你!给我出去!”
“老师,是母后让何道长跟随本王进入学堂的。”贺怀九闻言,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