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见状,忙道:“你把锦带上来做什么?”
白君安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道:“自然是给妹妹找点乐子。”
说罢,紧接着,门外又走进来了几名端着火盆的官兵。
那几名官兵将火盆放在地上,遂同白君安作揖,道:“陛下,您要的东西属下为您准备齐全了。”
“很好,你们留两个人在这,其余的都先退下吧。”白君安见此,笑道。
白朝茹凝视着眼前的几个火盆,心道不妙,道:“白君安!你要对锦做什么?”
白君安将食指放在嘴前,同白朝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少顷,只见殿内留下的一名官兵用铁钳子从火盆中取出了一个木炭,遂缓缓将木炭往锦的脸颊上挨去。
白朝茹见状,厉声想要制止:“你快点给我停下来,锦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他!”
闻言,那官兵手上的动作一顿。
白君安闻言,随后勾了勾手指,示意那官兵继续,道:“妹妹这话说得可不对了,锦可不是无辜的,他在背后做的事可比兄长做得多了,只是妹妹你一直蒙在鼓中,不知道罢了。”
“啊!”话音刚落,只听面前的锦发出一声惊呼——官兵将刚从火盆中取出的木炭放在了锦的脸上,那木炭生生灼烧着锦的肌肤,不消数时,便会留下疤痕。
见状,白朝茹扯住白君安的衣袖,道:“你快让他住手!”
“妹妹别急,你先听兄长把话说完。”白君安顺势握住了白朝茹的手,道。
白朝茹无奈,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请求白君安放过锦无非是浪费苦舌,她得想其他办法,遂道:“你说。”
白君安莞尔,“想必妹妹如此挂念锦,应当是因为锦曾于关键时刻救过妹妹几回。”
白朝茹颔首,“所以呢?”
她用余光瞥向不远处站着的锦,见他那痛苦的神情,心中隐隐作痛。
闻声,白君安继续道:“你可还记得,上回他帮你脱困时,曾拿出过一封彩佩的遗书?”
“记得。”白朝茹只想让白君安快点把话说完,好让他放过锦。
“既然如此,那朕今日告诉你,那个真正死了的彩佩,死前并未留下遗书。”白君安笑道。
白朝茹一怔,“可……那封遗书许多人都看了,确认是彩佩亲手所写。”
白君安忽而将视线转向锦,道:“的确是彩佩亲手所写,不过却是他在他的替身死后临时写出来的。”
“她的替身?”白朝茹越听越听不懂白君安所言的意思了,她道:“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彩佩还活着,死的只是他的替身罢了,并且你曾经的贴身婢女彩佩,如今就在我们身旁,他为了帮你脱困,还在关键时刻编造了一封遗书。”白君安说出此言时,眼神始终未曾从锦身上移开过,此言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白朝茹伸手指着眼前的锦,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她的睫毛颤了颤,道:“你的意思是……锦是彩佩?”
“正是。”白君安浅浅笑道:“不愧是朕的妹妹,一下便领会了朕的意思。”
白朝茹仍是不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语,不禁低声呢喃:“怎么可能,锦对我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是彩佩呢?何况……他是男的啊!”
白君安闻言,语气淡淡的,解释道:“他是贺延的亲信,曾誓死孝忠于贺延,那时朕身为贺延背地里的谋士,帮其看出了贺怀九对你的感情,故此贺延便派锦男扮女装,化名为彩佩,潜伏于你的身侧,一待便是五载。”
白朝茹愣了许久,这些言语传到她耳中,使她一时难以接受。
她出神地凝视着地面,四周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锦是彩佩,上辈子是锦亲手害了她。
她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姜乐告知她的话语——白君安看出了贺怀九对她的心意,至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