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答话,白朝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宫女这般说,想必是贺怀九已经出什么事了。
须臾,宫殿的殿门被推开了。
白君安身着一袭明黄长袍,缓缓步入殿内。
白朝茹寻身望去,见来者是白君安有些诧异,再看其身着明黄长袍,更为不解。
依照白君安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身着明黄的。
更何况如今还是在皇宫,他在天子脚下穿明黄,岂不就是在狠狠打天子的脸吗?
思及此,白朝茹疑惑道:“兄长?”
白君安缓步走于床前,坐上白朝茹的床榻,道:“妹妹,朕的寝殿,你可喜欢?”
“朕?”
白朝茹对于白君安的自称而感到不解,她道:“兄长,你这话妹妹有点听不懂了。”
自从那日白府之后,她和白君安之间产生的隔阂便越拉越大。
而白君安这么一说,他越觉得生疏了。
“妹妹,如你所见,朕登基了。”白君安随后揽住白朝茹的肩膀,笑道。
“什么?!”
白朝茹闻言,她瞪大了双眸,显然是不可置信,“兄长,你……你为何会……”
她再一看白君安身上所穿着的明黄长袍,再一看四周金碧辉煌的宫殿……
如若事实真是如此,哪怕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君安见此,他心知白朝茹会对此事十分不解,乃至震惊错愕,于是道:“妹妹,兄长知你对此感到不解,不过……”
“所以你是皇子?”白朝茹闻言,问道。
听闻此言,白君安旋即遣退了白朝茹身侧站着的那名宫女,道:“是。”
白朝茹一愣,“所以,你是被白府下人院的那对夫妇捡到白府的?”
“是。”白君安颔首。
“那你为何要一直瞒着我?”白朝茹质问道,她的声音嘶哑,绝美的面颊上满是质疑与失望。
白君安见状,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贺怀九呢?他如今身在何处?他不是太子吗?为何是你登基了?”白朝茹眼神中布满血丝,她双手猛地抓住白君安的衣领,问道。
白君安听闻“贺怀九”这个名字,浑身不快,道:“他要死了。”
“你说什么?!”白朝茹闻言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真的。
什么叫贺怀九要死了?他离开时不还好好的吗?
“妹妹,朕希望你理解朕,当今这世上没有皇子是不想坐上皇位的,而朕身为太上皇的私生子,迟迟未曾归宗,混迹底层多年,遭受冷眼不计其数,朕只有坐上皇位,才能被世人所尊敬。”白君安轻拍白朝茹的手背,道。
白朝茹将手挪至旁,“底层?你道白府是底层?”她冷笑一声,“我爹得待你视如己出,幼年送你入派习武,回来后又给你请先生,教你礼术,并将你封为嫡长女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白君安见白朝茹的手被抽开,他随后猛地抓住白朝茹的手腕,怒道:“白老爷对朕并不好!他送朕入派修习只是为激活朕体内的异能!他将朕封为嫡长子也是因为朕体内的异能!他想让朕发挥朕体内的异能为他所用,他根本没有把朕当人对待!”
“可我看不出来,我觉得是你理解错了!”白朝茹挣扎着想要让自己的手腕摆脱白君安的手掌,道:“如果你真觉得爹爹待你不好,那我们呢?我可一直把你当兄长对待啊!”
白君安闻言,稍稍松了松握紧白朝茹手腕的力道,道:“朕知晓。”
此刻,白朝茹觉得眼前的白君安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白君安了,眼前的白君安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宛如一头冷血猛兽,无丝毫人性可言。
“所以,你把贺怀九怎么样了?”白朝茹干脆停止了手腕的挣扎,将头别向一旁,问道。
白君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