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芸儿狐疑地看向贺怀九。
白朝茹解释道:“方才情况紧急,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付那闹事的男子,好在有姬九出面,一语击破了那男子的谎言,我才得以解困。”
芸儿闻言,看向贺怀九的眼神顿时从鄙夷化为欣赏,“看来此人在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一两把刷子的。”
“嗯。”白朝茹颔首,见芸儿从后厨带了一群人过来,心想而且后厨怕是人手不够,“你们都快回去忙吧,我这边有姬九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芸儿随后转身离去,“那行,小姐小心,日后若是再碰到闹事的,芸儿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白朝茹颔首。
饭馆内的秩序回归往常,人群一窝蜂地来,又一窝蜂地走。
直至饭点刚过,店内便只剩下的寥寥几人。
白朝茹这才得以喘息,她后背靠在柜台旁,口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手擦着额上的汗珠,“今日可算是忙完了。”
贺怀九见状心疼不已,“东家快去休息吧,这里有姬九,必然不会出差池的。”
白朝茹闻言,斜睨着贺怀九,道:“不必了,你去休息吧,我再到这里守一会。”
“东家!”贺怀九不悦。
他的阿茹岂能这般劳累,方才他见阿茹于人前招呼得不可开交时,他的心便宛如被刀刻上了一道疤,扎在心上,血流不止。
白朝茹闻言一愣,随后笑着打趣地说道:“怎么?姬九这是在心疼我?”
贺怀九当然想说他心疼得不得了,可碍于他如今的身份,说出这话又有些许不妥,只好摇了摇头,道:“未曾,我只是看东家劳累,若是身子搞垮了,日后这饭店又该如何是好?”
白朝茹心知姬九这是嘴硬心软,不敢将真心话说出口,于是莞尔一笑,道:“知晓了,我这就去休息。”
她遂而扶着腰身,于前厅随便找了处位置坐下。
贺怀九见状,他这才放下心来。
一炷香后,店内的客流散去,徒留几名店小二收拾碗筷。
贺怀九将算盘摆放在一旁,旋即走出柜台,行至白朝茹身侧,道:“东家,有一事我忘了问。”
他饶有趣味地勾起了嘴角,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朝茹此刻正一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在听闻此言后,她微微睁开双眸,问道:“何事?”
贺怀九笑得更加灿烂了,“自然是想问问东家,我晚上住到何处?”
“你在古乐城还没有居所吗?”白朝茹闻言而感到诧异。
贺怀九摇了摇头,道:“我一路流落至此,身上竟然没有什么银两,又岂会有居所可言呢?”
白朝茹心想也是,她见姬九也是个可怜人,随后撑起下巴思索一番,道:“那你不如便同我们住楼上吧,二楼还有间客房,而今正巧空着,你若是不嫌弃,便可以住那。”
贺怀九听闻自己可以和阿茹住在一块儿,心中欢喜之意更甚,他笑道:“尚可!多谢东家!”
白朝茹见贺怀九笑得这般灿烂,心想这小伙子是不是沿途居无定所惯了,这下可算找着了居所,从而笑得合不拢嘴?
“搬进去住的话,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白朝茹咳嗽一声,问道。
贺怀九想了想,他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搬进来的,否则极有可能暴露身份,遂道:“我的东西到路上能当的都当了,而今身无分文,自然没有什么东西要搬。”
白朝茹心觉贺怀九所言不假,毕竟一个流落在外的纨绔子弟,身上又能有些什么东西呢?
“那行,日后我和芸儿会住在你的隔壁,你要是嫌芸儿唠叨,就安分点。”白朝茹好心劝道。
“知晓了,东家。”贺怀九乖巧地点了点头,像一只温顺的小狗。
白朝茹见贺怀九这副模样,心中更加觉得原先那一声喝斥是出自自己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