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赵安衿闻言,他伸手用力一插白朝茹的大腿肉,怒道。
白朝茹吃痛,可这并不能使她对圣旨妥协,她道:“民女不愿嫁给太子,还望圣上三思!”
“赵小姐,你可知违抗圣旨可是死罪?”李公公危险地眯起凤眸,凝视着白朝茹的脸庞。
白朝茹一咬牙,比起再次嫁给贺怀九,比起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白府灭门,她倒宁愿选择违抗圣旨:“李公公,民女自然知晓!”
“赵小姐可真是勇气可嘉。”李公公一挥手中的浮尘,拍手笑道。
跪于地中的赵安衿见状,他连忙挪动膝盖上前,解释道:“李公公,小女近日精神不振,净说些胡话,您可别听她瞎说。”
“无妨。”李公公摇摇头,看向一旁始终默默跪着,且一言不发的李氏,道:“老奴来时,便见赵夫人一直于地中跪着了,不知赵夫人如今这样跪着,可同赵国公杖责赵小姐有关?”
李氏颔首,“正是。”
“赵小姐既然犯了错,那便是应当杖责,赵国公所作所为也并无过错,看来李氏是太过于疼爱赵小姐了。”李公公缓缓说道。
他此言的意思,无非就是指责赵小姐如今出言顶撞,违抗圣旨,失了礼数。
李氏自然听得出李公公话中有话,却不敢多言,只好应许。
她和李公公沾亲,能坐到赵国公正房的这个位置也全靠李公公出手相助,因此她纵使心里有憋屈,也无法把话说出口。
白朝茹见李氏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遭受到李公公的冷嘲热讽,她的内心酸酸的,心知自己对不起李氏,道:“李公公要罚便罚,民女绝无怨言,不关他人何事。”
“这是皇上和太子的命令,可不是你一赵国公嫡女能违抗就违抗的,今日老奴特地从宫中前来通知此事,便没有留给赵小姐违抗的余地。”李公公将圣旨重新卷好,握于手中,道。
他将手中的圣旨摆平,朝眼前的赵安衿递去。
“微臣接旨。”
不等白朝茹出言,赵安衿便双手恭敬地接过了李公公手中的圣旨。
见此,李公公将手中的浮尘甩向了另一个方,道:“陛下有命,倒是赵小姐和太子的婚礼将在七日后举行,碍于如今赵国公出塞北疆,故陛下特许赵国功延期十日起程,不知赵国功可还愿意?”
赵安衿此刻手握圣旨,眼睛都亮了,他随后朝着李公公拱手作揖,道:“微臣自然愿意。”
白朝茹见自己无论如何反驳,仍无济于事,心中已是凉了半截。
他看着赵安衿手中那卷金黄的圣旨,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那既然如此,老奴便暂且离去了。”李公公闻言,他一甩浮尘,道。
赵安衿颔首,“微臣恭送公公离去!”
话落,李公公转身离开,手持浮尘缓步走出府门。
待到李公公走后,赵安衿这才从地中站起,他于是呼唤一旁的芸儿,道:“还不快把赵小姐带回闺房,给她好生梳洗一番?”
“奴婢遵命!”芸儿唯唯诺诺地走上前,道。
她随后伸手搀扶起白朝茹的手臂,将白朝茹从地中扶起。
白朝茹被芸儿小心翼翼搀扶着回了房间,看着她满身的伤,红着眼睛道:“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芸儿很快将药和纱布全都拿回来,端出去一盆盆的血水。
白朝茹疼得满头冷汗,芸儿声音都有些哽咽:“小姐,你再忍忍,马上就包扎好了。”
“不如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万一伤到筋骨……”芸儿于心不忍地说道。
哪怕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可这次老爷打得也太狠了,焉知到底有没有伤到根骨。
“不必了,要是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你每日帮我换药即可。”白朝茹趴在床榻上,毫不犹豫地拒绝。
芸儿轻叹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