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收进自己衣袖中,而后便打算回到室内,将贺怀九带走。
贺怀九此时并不知晓那一封书信,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都是一头雾水,他仍怀疑是有人故意打开了这扇铁门,引蛇出洞,从而骗他们上钩。
“太子殿下,民女查看了一番走廊处,并无他人,如今这站岗之人,姑且正值换班之际。”白朝茹走到贺怀九的身侧,指了指门外的走廊,道:“民女方才还见这扇铁门机关不牢,正巧这时意外打开,岂不是给了你我出逃的时间?太子殿下,咱们赶紧走吧!”
贺怀九闻言,他并不敢相信白朝茹的话语,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心有诈。”
“太子殿下,您就放心走吧,民女方才皆已然查探过了。”白朝茹内容中缓缓扯出一个笑,道。
贺怀九仍然一口否决:“你怎敢断定,如今落是破绽显露,便最有可能上钩!”
白朝茹再三无言。
可事不宜迟,锦的人虽然已经处理好了门外的侍卫,可他们又能坚持多久?等到新的一批侍卫上岗,她和贺怀九若是还未逃出此地,那么锦的这一番苦心,岂不就是白费了?
不行,不能让贺怀九再这般固执已见下去了!
白朝茹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随后,她五指合拢,朝着贺怀九的脖颈间缓缓贴近,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打在了贺怀九的命穴上。
贺怀九未曾回过神,他双眸一闭,于是昏倒在了白朝茹的怀中。
见此,白朝茹使了蛮力,双手扶住贺怀九的肩膀,将他一步一步拖离了室内。
白朝茹头一次前来此处,并不知晓离开宫殿的具体路线,只好拖着贺怀九庞大的身躯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去。
终于,她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推开之后,她便来到了殿外。
见状,白朝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打开的门似乎是这间宫殿的侧门,侧门恰巧通往了王府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角落出杂草丛生,不过好处是,此处空无一人。
白朝茹已然是精疲力尽,她实在是拖不起贺怀九庞大的身躯了,遂而将其放于地中的杂草间,而自己则是坐到一旁,欲休息片刻。
可她才坐不到片刻,便急忙起身,打算带着贺怀九离开。
她原以为,锦会亲自或者派人来这扇侧门前接应,可她却未曾见着一人,应当也是不会再来了。
白朝茹再次拖起贺怀九,沿着王府内的白墙,一步一步行至步道。
步道上有人驻守,她必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走上步道的。
因此,白朝茹暗生一计——她打算藏身于墙后,等待王府内的宫女走过,她便一手将其打晕,而后换上她的衣物,找个箱子将贺怀九装上,遂一同离开王府。
想到此,白朝茹即刻藏身,于墙后守株待兔。
好在上天眷顾,不过多时,便见一名宫女正欲经过此处。
白朝茹掌心蓄力,三两下的功夫将宫女打晕。
而后,她将宫女身中所穿着的襦裙扒下,同自己换上。
至于贺怀九……白朝茹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辆废弃的推车,她眸光一亮,将推车推至身前,把贺怀九放了进去。
这推车极大,正巧装上贺怀九全身。
做完这一切后,白朝茹将自己放在换下的襦裙盖在了贺怀九身上,将他全身遮得密不透风,才肯作罢。
待到白朝茹做完这一切后,她拍了拍掌心的灰,心想今日运气可真是算好,不仅得到了锦的帮助,还得以在短时间内找到能够辅助自己脱身的工具。
须臾,白朝茹收起自己面中原有的神态,双手推着装有贺怀九身躯的推车,走上步道。
她放缓脚步,使她的步调回归寻常,又垂着头,尽量不让步道上驻守的几名侍卫看清她的具体面容。
这一番动作下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