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被那一声稚嫩的嗓音叫住了步子:“这些人,都是来抓你的吗?”
白朝茹闻声,她背脊一颤,随后转过身去,看向眼前那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反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正是先前那位名唤锦的少年。
她不知锦何时出现,又是如何安然无恙地站于此地,可眼见他如今手持一柄弓箭,再瞧着四周躺着的尸体胸口处皆插有一支羽箭,她大致明白,这些人十拿九稳都是死于眼前锦的弓箭之下。
锦并未作答,他只是双手叉腰,背靠着一旁的木柱,只顾询问自己的问题:“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抓你,你不是君安哥哥的妹妹吗?为什么会惹上皇宫里的人?”
“我……”白朝茹语塞,她被太子指认识杀死太子妃凶手一事,也不知该不该同眼前的少年诉说。
“你没有话讲吗?”
锦看着眼前白朝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遂而继续问道。
白朝茹摆首,“并未,此事说来话长,我不知该如何同你相道。”
“那你需要我去通知君安哥哥吗?”
锦将手中的弓箭背于身后,他拍了拍手中的灰尘。
白朝茹眼神中泛起涟漪,“你知道如何去通知兄长?”
她方才还在想,此事必然得去通知兄长,毕竟贺怀九派来的官兵皆身陷此处,多半那边不久便会收到消息,而后严查此地。
此地终归是不宜久留。
“我自然知晓。”锦转身,“你可需要?”
“若是不麻烦,那民女便多谢了少侠了。”白朝茹颔首,道。
锦走向溪边,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面饼,将它捏碎扔于溪间。少顷,一只锦鲤咬住了那块捏碎的面饼,锦见状,他弯下腰,似是在同溪中的锦鲤对话:“去白府,通知君安哥哥前来。”
那只锦鲤似是听懂了锦口中所言,它随后流动尾巴,顺着水流一路加速游去。
白朝茹心生疑惑,方才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里,她行至锦的身侧,问道:“你能够同锦鲤对话?”
“我自幼同锦鲤相伴,自然能够得懂它们的话语,它们的记忆虽然不长,可灵性毕竟还是在那,我如今命它去通知君安哥哥,姑且很快便会收到回音。”锦回答道。
“真是稀奇。”白朝茹遂而凝视着溪中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