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白君安颔首。
白朝茹和芸儿紧跟其后,三人一同沿着东宫小道,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终于行至小厮口中所指的那扇侧门。
东宫的侧门并不大,只是一扇简简单单的桐木门。这扇门既建亍偏院旁边,自然也是荒废已久,四周杂草丛生。
小厮见状,他从腰间掏出钥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得以打开侧门。
“走吧。”侧门一开,白君安率先迈出了步子,离开东宫。
白朝茹和芸儿自是未曾落下,三人前后行至宫道,白朝茹开口询问:“白少爷,接下来我们要去何处?”
由于芸儿在场,白朝茹同芸儿距离又过近,所以她自是无法称呼白君安为“兄长”。
白君安大步向前走着,闻言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出去了再说。”
白君安似乎对于宫内的布局了如指掌,白朝茹跟随着他走过一面又一面宫墙,途经每一个拐角时,他都没有丝毫犹豫,且途中未曾偶遇一名宫官,或许是因为兄长时常研究图纸?偶然间看到了皇宫的布局?
白朝茹心想,她没有办法解释兄长的行为。
也是因此,三人很快便离开了皇宫。
待到出了皇宫,白君安将白朝茹独自拉到一旁,道:“妹妹,如今你身为赵玉舒,怕是无法回到白府,兄长自城郊外有一处房屋,那房子虽是简陋了些许,可毕竟也是个落脚之所,妹妹若是不嫌弃,方可前去此处。”
“自是不嫌弃。”白朝茹很认可白君安的想法,她如今身为赵玉舒,同白君安回到白府自然不成礼数,回至赵国公府贺怀九怕是很快又会将她给找出来。
倒不如前去城郊,那里虽然简陋,可那里无论如何,都会是如今的最佳选择。
“那便好。”白君安莞尔。
白朝茹见此,她道:“兄长,我前世身死一世,若真是太子的一手计谋,你打算如何做?”
白君安闻言,他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兄长如今边没有上好的对策,那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那我们尽快过去吧。”白朝茹先行离开,同芸儿会合。
须臾,白君安领着白朝茹和芸儿行至离皇宫最近的街道,那里已然有一辆马车恭候他们许久了。
白君安见状,三两步走到了马车旁,同前室的马车夫交代了些什么,于是回过身来,从身后的白朝茹和芸儿说道:“那你们便上来吧,这辆是我从白府带来的马车。”
白朝茹一眼便认出了马车上白府的标识,她遂而牵着芸儿坐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车帘上的流苏挂坠沙沙作响。
她同白君安道:“那白少爷,保重。”
白君安颔首。
此言方落,马车缓缓驱使,一路驶向城郊。
而如今,东宫书房内的火势稍有减弱,待到书房内火势降到行人能够顺利进出之时,贺怀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奔而入。
他先前撒了谎,此刻,他最担心的并非书房内存放的书籍,而是书房内藏着的那一把偏院宫殿的钥匙。
他急忙打开书柜,左翻右找,却始终未曾找到那把钥匙的身影。
见此,他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中计了!
贺怀九携人立马奔去偏院,如他所料,偏院宫殿大门大敞,殿内已是了无人烟。
走进去,再近些,却见房梁上高高悬挂着一个吊死的尸体。
尸体仍未凉透,似乎刚死不久。
见状,贺怀九保持冷静,他命人将尸体从房梁上面取了下来,摆放在地上,仔细查看。
他看清了尸体的面容,正是先前那位看守宫殿的小厮!
贺怀九立马起身,大声同身旁的几名侍从喊道:“传孤的指令,立马封锁东宫,并派人出并巡查,找出赵玉舒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