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东宫偏院已是荒废已久,太子若是想关我,直接把我扔牢房便是,又何必给我腾出个院子?”想到此,白朝茹询问道。
这宫女像是个新来的,白朝茹之前从未见过,那宫女听闻此言后一下便慌了神,支吾道:“赵小姐,这…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既然…是…是太子殿下的旨意,那自然有太子殿下的道理,奴婢不……不敢揣测。”
白朝茹也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也罢,这宫女口中又能问出些什么呢?
想来贺怀九派给她一位什么也不知道的新宫女指路,为的就是怕其他宫女知道些什么走漏风声吧。
正午的天气阴晴不定,一会儿还是晴空万里,须臾间便阴云密布。
白朝茹因此无奈加快了步伐,她虽已对偏院的位置了如指掌,可终究是不能表露于形,以免惹人猜疑。
她遂而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宫女,催促道:“你不知道倒也无妨,不过如今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你若是再不带我过去,咱们怕是就要淋雨了。”
宫女闻言抬头望天,于是急忙走到了白朝茹的身前,道:“赵小姐请随奴婢前来。”
二人遂而一前一后穿过东宫内的青石板小道,绕过碧湖,最终于一处荒废的院落前驻足。
白朝茹依稀记得,她死前偏院里存放了些许杂物,且房屋年久失修,平棋上是否漏了洞她也无从得知。
也不知在她死后贺怀九有无派遣人来修筑此地,不过看如今这杂草丛生且又荒无人烟的架势,贺怀九怕是根本没有那个想法。
“小姐,小姐!”
白朝茹的耳边传来了声声呼唤,那人脚步急促,口中仍喘着粗气,一边跑一边唤道:“小姐,您原来到这来了,奴婢可是在外头等了您好久!”
白朝茹闻言转身,见芸儿此刻正满头大汗地站于她身后,脸颊涨得通红,想来这一路上便是跑了不久。
“你是如何进来的?”她有些纳闷,东宫守卫严谨,寻常人等一般不得进出。而如今葬礼已过,这芸儿又是如何能够进得来的呢?
“芸儿回小姐的话,芸儿是被太子殿下指使人放进来的,那人同芸儿说小姐被带到了此处,芸儿便一路跑着寻了过来。”芸儿垂眸说道。
贺怀九还有这良心?是想把芸儿放进来陪这赵云舒最后一程吗?
白朝茹心想。
“小姐,您先前一直在此处吗?太子呢?他有把您怎么样吗?”芸儿忽地绕着白朝茹周身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检查她身上的伤疤。
先前到牢狱中那镣铐将她的四肢勒出了红印,可白朝茹并不想让芸儿担心,之所以她特意将手腕掩在了宽袖中,道:“无妨,他没有难为我什么。”
芸儿收回了在白朝茹周身上下打量的视线,“那就好小姐,您可这饭菜永远有多担心您!芸儿可生怕小姐出了什么差池,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芸儿……”
“好啦,你也不必多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如今我怕是一时半会的离不开东宫,得到此处暂住几日,你看能否帮个忙,同我一块将这院落收拾出来。”话音未落,白朝茹打断了芸儿还未说完的话语,她看了一眼眼前破烂无比的偏院,开口问道。
芸儿止住了嘴,她追随着白朝茹的目光一并朝着偏院望去,“奴婢自是愿意为小姐效劳,这院落看上去虽是破旧,可无论是建筑器材还是整体布局都是极好的,收拾此处,芸儿应当能够做到的。”
话毕,她抢先一步跨入了偏院,径直走到了偏院正殿。
白朝茹紧跟其后。
方才送白朝茹前来的宫女见状,她随后转身离去,朝着书房的方向缓步走去。
“小姐,您瞧,这屋顶像是破了洞,可需芸儿爬上去修补修补?”
待到白朝茹入殿后,芸儿一手指着屋顶上泻出来的一缕白光,轻声说道。
白朝茹见此,想着如今天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