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我,虽然性子还算沉稳,但心底已经自命不凡。
面对许春娘一个外门弟子时,他更是优越感十足,认定她与自己已经是云泥之别。
可除了灵根资质外,说到底,他不过是魏家村里一个山野小子罢了,无甚特别之处。
魏大武眼中恍惚更多,修道近三十年,离家便有三十年。
刚入逍遥宗时,他还时不时会想念家人,可随着时间推移,记忆中的几张面容,逐渐变得模糊。
他锁紧眉头,努力回想父母的样貌,却如云遮雾罩,怎么也拼凑不出。
魏大武生出恐慌之感,如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他深深吸气,强压恐慌之感,“忘却了又如何,反正修道需斩断凡缘,忘了个干净也好。”
便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那缕初生神识再也抵抗不住,被心魔所侵蚀。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侵蚀神识之后,心魔愈发壮大,竟朝着元神噬去。
与此同时,丹田之中的淡金液体,倏然转黑。
“啊!”
魏大武七窍渗出血迹,惨叫出声,“住手、快住手!”
然而,心魔却无孔不入,侵蚀速度更快了,丹田中的淡金液体,更是全数化作黑色。
临死前他才明白,这心魔,不过是他心底的不甘罢了。
得知魏大武用了三枚筑基丹,最后仍筑基失败身死道消,谢莲一下子站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
这场豪赌,她终究是输了。
对于魏大武筑基失败的消息,许春娘并不知情。
这段时间,她每日呆在主峰,除了精研御剑术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听课,过得十分充实。
练功场上,许春娘驾御着青纹鼎,灵活的闪避着攻击。
不管顾元安从哪个方向突然袭击,她都能轻易闪过。
一旁不远处,立于飞剑之上的霍春燕看到这一幕,十分羡慕。
她连飞剑都控得不稳,许师姐驾御鼎器,竟能如此轻易。
两人一前一后的落下,顾元安微一颔首,“从明日起,你便不必来了,我已没什么能教你的。”
许春娘身子微顿,朝着顾元安深深一礼。
“多谢师兄教诲。”
原本在她学会御剑术之后,顾师兄便可以撒手不管的,可他却执意教导更多。
这份恩情,许春娘不敢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