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像是陷入了汪洋大海一样,根本摸不到脉搏。
可是这孩子却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一颗春天的太阳一般,散发出轰隆隆的生命力啊!
孙小乙奶奶伸手一巴掌削在张郎中的胳膊上。
“去去去,老小子假正经,小乙这不好好的,我觉得他比什么时候都要好!别瞎琢磨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看个头疼脑热管用,看我家小乙,屁用都没。”
老太太夹着舌头,说话可是风情万种。
张郎中想起来自己这些年,确实没少给小乙看,但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看不了,真的是看不了。
即便是早上孙静抱过来,那断肠草的毒素似乎早已经散开了。
对了,还有一只没拔毛的大雁。
“三蛮子,三蛮子。早上那只大雁给炖了……”
张郎中一扭屁股,朝着后厨跑去。
这家伙,拿了两只大雁到家里来,可是自己家并没有闺女啊,妈妈的,三蛮子这个呆头鹅。
跑到后厨一看,两只大雁都已经拔完毛,将内脏掏出来,用一根长竹棍将肠子都在水里洗的干干净净的,朱红色的肝,紫色的肺,淡黄色的胃都拾掇完了,大铁锅里放着雪白的油脂,正准备爆炒后炖汤咧。
自己也是多管闲事,三蛮子别的不大行,这一手厨艺确实顶呱呱。
摇着头,又缓缓的踱步走了回来。
两个老人坐在院子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村里的事,美国半晌,鹿肉,大雁汤,几个小菜就上桌了。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刚要开饭,听得门口一个温润宏亮的声音想起。
孙静眼尖,赶紧起身挪开凳子,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先生。
是的,真是学堂的先生。
“先生,请坐,请坐。”
张郎中用袖子把朱红色的大木椅子擦了又擦,迎着先生请他坐下。
“先生有没有吃过晚饭,不嫌弃,和我们一起吃一口?!”
孙小乙的奶奶怀里抱着正在熟睡的小乙,热情的招呼着站在门口的先生。
“有酒的话……”
“有,有,村酿我老张家最不缺!”
“嗯,只要素酒。”
先生并没有拒绝,走过去,将房屋中间的供桌清理了一下,放上去一个主雕塑,下面密密麻麻的放着七十二个小雕塑,拿出纸币,花了牛头,猪头和羊头,又轻轻的放下一个青铜的小鼎,然后站在一边,等着张郎中捧着素酒过来。
“古楼村的人,进了学堂,出了古楼村都会姓李。这个李,就是一个树下面,慢慢长大的人。我们都是这棵大樟树下长大的人,所以就都姓李。”
先生说的不快不慢,字字清晰入耳,贯穿每一个细胞。
此时小乙也米糊糊的擦着眼睛,醒了过来。
“来,小乙,从今天起,你就姓李了,名牧,字商隐。记住了么?”
“李牧记住了。”
\"好,这是至圣先师和七十二贤人,你来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先生双手交叉,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昂扬的大叔一般。
”好,既然是圣人和贤人,商隐自当一拜!“
商隐上前,手持酒杯。
先生念完一段话,他就将酒水泼出去,一敬天,二敬地,三敬圣贤。
就在商隐准备叩首的刹那,那七十二位小雕塑竟然齐齐转向,朝着至圣先师所在,和商隐一起朝拜。
”先生,这……“
”无妨,以后你就是我们稷下学宫的弟子。“
先生不紧不慢那的将三支香递给商隐,商隐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袅袅香烟上行,被灯光投射,全成了七彩的光芒,刹那间满屋子都是紫色云雾。
他伸出手,轻轻朝着那些云雾点了点,云雾中竟然波涛汹涌,无穷无尽的紫气似乎破开了混沌,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