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地道。
“钱并不能摆平一切,资本敢同国家机器做对抗,那就是自寻死路。”
“曾经有个人说想要改变银行,现在还不是老实了?”
吕依依说着,突然想起了那天家长会上,同她打招呼问好的女孩。
“咦?松屹,你那个同桌,是不是姓覃?”
“嗯,是姓覃,听人说她家背景很大,我们校领导都对她挺客气的。”
苏松屹之前还有些不太确定,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八成是那个人的亲戚吧。”
吕依依微微颔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松屹,这样的人,还是尽量搞好关系吧。不说关系处多好,至少不要得罪,不然会很麻烦。”
方槐闻言,不禁有些忧虑。
“放心好了,我和她关系挺好的,之前不是还带她来我们家店里吃火锅了吗?老爸你忘了?”
“哦!是那个女孩子啊!我记得,长得还挺漂亮的。”
方槐顿时恍然,促狭地笑了笑。
“哎呀,我们家的猪也会拱白菜了,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此话之出,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方知嬅和闵玉婵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隐隐有些不善,就连吕依依都微微蹙眉。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很好的朋友。”
苏松屹无奈地道。
“做朋友还是很好的,但是那个女孩子,不适合处对象。”
吕依依很是严肃地道。
“以她的家庭背景,就算她喜欢你,她爷爷估计也看不上我们家。和这样的人攀上关系,不见得一定是好事。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了,那压力会很大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
女儿啊女儿啊,你可一定要争点气,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就这样飞了。
“妈,我知道的。”
苏松屹连连点头,总觉得吕依依担心过头了。
将车停靠在岸边的一片空旷草坪之后,众人就拎着备好的鱼具下了车,沿着草坪中被踏出来的小路行走。
微风徐来,茂盛的植被飘摇着,连带着水面都泛起波澜。
浅紫色的不知名的小花长在草丛里,风中弥散着幽香。
岸边的青草郁郁青青,湖中的小洲在江中静默,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以前我带松屹来这里玩的时候,松屹就拿着画板在这里写生,我就在这儿钓鱼。”
方槐一边说,一边拨开沿途密密层层的杂草。
“后来松屹手受伤了,修养了两个月,错过了学校组织艺术生的集训,后来就很少画画了。”
方槐说着,略微有些失落。
“哼~”
方知嬅闻言,微不可查地哼了哼。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杨雪晴,胳膊受伤,弟弟应该会在艺术生的路上坚持下去吧。
明明那么喜欢画画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真是个傻瓜。
都怪杨雪晴那个贱人!
方知嬅这样想着,攥紧了拳头,眼睛红得跟急了眼的兔子一样。
“我现在也很喜欢画画啊,就是没那么多时间了。错过集训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参加艺考,我也有信心拿一个不错的成绩。”
苏松屹对此不以为然。
走过一段蜿蜒的小路,视线顿时开阔,江滩边能看到三三两两的钓鱼佬聚在一起溜鱼。
鱼竿弯曲得像是反曲弓,仿佛随时会爆竿。谷
鱼线像绷紧的琴弦一样嗡动着,水面泛起涟漪,一条肥硕的草鱼剧烈地在水面摆动着。
那钓鱼的年轻人后撤一步,将鱼竿夹在腋下,腰部后仰猛地发力,小腿忍不住打颤。
“这鱼起码有十几斤!”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纷纷看过去。
“切线吧,不然要爆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