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榕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此事一点儿也不在乎。
月玖瞥了眼手中的灵剑,却有些惴惴不安了:“没想到收服一把灵剑竟如此麻烦,早知道这礼物我就不要了,我可不想让它平白无故喝你七年的血。”
话音刚落,手中的灵剑似有感应的在月玖的掌心中轻颤了一下,似是为自己鸣冤不平。
玄榕微微一笑:“没有你想的这么恐怖,每年只需取指尖的一滴精血便可,况且这血是给你用的,所以算不上浪费。”
“给我喝的?!”,月玖用更为难以置信地眼光看向玄榕问。
她抿了抿唇,还是觉着有些不妥,沉声道:“虽然只取一滴血,可我还是不忍心......”
玄榕牵起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一滴精血而已,若是你怕,我会将它做成你可以接受的样子,这样你便不会排斥了。”
“可是......”
“山间雾浓,湿寒较重,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等月玖再说些什么,玄榕便牵起她的手下了山。
二人刚刚回到宅中,就见崇宁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见月玖也在,脸色愣了一瞬,便将方才拿在手中不知是何的东西掖在了身后。
“殿下,您回来了。”
玄榕点了点头,目光极快地瞥了一眼崇宁藏在身后的手,又迅速毫无痕迹地将眸光敛回。
但他们主仆之间的这方微妙,还是被月玖捕捉了去,她不想耽搁他们二人谈私事,便看向玄榕随意扯了个话头:“嗯......我先回房了,得分些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灵剑。”
说罢,便径自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玄榕默声地望了一会儿月玖的背影,直到她的倩影消失于长廊拐角,方才收回目光冲身旁的崇宁道:“回房再谈。”
崇宁附声点了点头,二人便一同往玄榕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玄榕端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杯洛神花茶,神王的书信被打开于桌上。
见他眸光深沉,崇宁忍不住问道:“殿下,是不是神王又催您回天都了。”
玄榕抿了口茶水,低“嗯”了一声。
崇宁小心翼翼地又问:“那殿下您这次可回去?”
此言一出,玄榕沉默了良久,一直到手中的洛神花茶丝毫余温不在,才缓缓开口:“父王说,若是此次再不回天都,他便会亲自来孟安寻我。”
崇宁面色一震,他自然是知道他家殿下口中的“亲自来孟安”用意是何。
若是神王真的亲自来了孟安,搞不好真的会波及到月玖的安危,毕竟他此前可不止一次的反对他家殿下和月玖的这段关系。
定是此次在幽吔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风吹草动,神王才会在信中施压。
崇宁本想再问一遍方才的问题,唇角刚启,就听玄榕先一步开了口:“许是我上次的话不够坚决,没有将父王完全说服,这次回去,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让父王知晓我的决心。”
崇宁无言的咂吧了下嘴,用那几不可闻的声音暗自咕哝:“还不够坚决呢,上次差一点儿就父子反目,众叛亲离了。若不是突然插了去幽吔赴姬妃生辰宴一事,估计这关系还僵着呢......”
他兀自喃喃地嘀咕着,就听随着杯盏落桌的声音后,玄榕淡声开了口:“收拾一下,明日便回青要山。”
“回青要山?咱们不是应该先去天都吗?”,崇宁一脸茫然地提醒。
玄榕重新为自己添了一杯热茶,眸光浅浅地扫了眼桌上的信件,平静的道:“这信件上有芙蓉花的香气。”
崇宁愣了一下,随后上前两步走到桌前,将那封书信又拿起来在鼻尖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丝芙蓉花的幽香。
不由感叹他家殿下心思敏锐细腻,方才他接到信件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上面的香气。
青要山没有姹紫嫣红地繁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