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能够被安排在幽吔结界处的守卫要么是灵力强悍的高手,要么便是擅懂察言观色的有心人。
自知晓了她是神族的太子妃,一路上那引路的侍从嘘寒问暖,脸都要笑僵了。
最终,他还自以为是的为月玖和玄榕安排了一间客房.....
最最让人一言难尽的是,那幽吔侍从临出房间时,笑拽着将崇宁也薅了出去。
门外的崇宁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说罢,就要再次推门。
旁边的幽吔侍从不留情面的打掉了崇宁触碰到门沿上的手:“我说你好歹也是大殿下的贴身护卫,怎么一丁点儿的眼力劲儿都没有!人家夫妻二人将将和好,小别胜新婚!你在屋里杵着瞎凑什么热闹。”
“我......”,崇宁想说我为何不能在,那个女人曾经是,可她七年前抛弃了我家殿下,在我这里她便不是。
但崇宁也知,他家殿下长情的很。
况且,他也明白方才他家殿下和月玖苦哈哈演那出戏的目的,最终只得哑巴吃黄连,将到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扫兴了, 别待会儿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那幽吔侍从鬼笑两声,再一次伸手准备将崇宁薅走。
崇宁这次倒是没叫他得逞,阴着脸睨了那幽吔侍从一眼,径自转身离开了。
幽吔侍从挑眉“切”了一声,随后追上崇宁,二人的身影渐渐没入这夜色之中......
殊不知,方才那些话惹得房内的二人赫然垂目,月玖恨不得方才被薅出去的人是自己。
结界外演的有多逼真,多欢实,如今便有多羞窘,多尴尬。
“玖儿,你瘦了......”,空气凝滞的屋内,玄榕细细打量着月玖,先是开了口。
月玖眸光微闪,默了一瞬后匆匆往自己身上瞥了几眼,自我审视后咕哝着:“有吗?”,忽而她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包裹着什么东西的锦帕。
放到桌上打开后,但见几块挂着糖霜的柿饼赫然出现在其中。
月玖拿了一块递给玄榕:“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尝尝看。”
“特意”这个词在玄榕耳边涡旋了良久,片刻后,他接过柿饼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上一口,唇齿留香,顺着嘴巴甜进了心里。
月玖见他吃完柿饼后也不吭声,表情有些木然,便问:“怎么了?是不是觉着不好吃啊?”
玄榕回神,慌忙摇头:“不是,是有些意外。”
月玖蹙眉:“意外?意外什么?”
玄榕淡淡一笑,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看向月玖问:“你来幽吔是为了救木炎?”
月玖有些惊讶:“你怎会知道?”
“父王命我来幽吔,替他将贺礼交给姬妃。我离开青要山后,先去了孟安,发现你并不在此。随后去成风营打听,那儿的副将告诉我了原委,说木炎被关在幽吔,你与成斐还有成风营的将士一同去了幽吔。”
玄榕不疾不徐地解释着。
当日是玄榕下令将江显交给木炎和成风营处置,那副将便是押送江显之人。所以,他能够对玄榕不加隐瞒,定是也明白玄榕的立场,算得上情理之中,所以月玖并不意外。
月玖沉声道:“我先前猜测是木风将木炎抓了起来,可后来一想,这里可是幽吔,而木炎回来参加姬妃生辰宴的书信是幽吔王亲笔书写,所以此事定亦和幽吔王有关。只是,我还未想明白,木炎明明是一个不受宠的世子,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人引回来抓?”
“功高震主。”,玄榕斟酌一番后道:“这些年木炎一直安分守己,不求闻达。却忽而间在孟安城上显露头角,定会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我听副将说,木炎愿意舍弃江显,将这个功劳给了木风?”
月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