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炎扭头低声询问月玖被押来时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月玖摇了摇头。
木炎无奈的叹了口气,月玖则小声提醒他粮草和药物都在营外。
木炎轻嗯一声,双眸渐渐笃定:“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将你毫发无损的带出去,我答应你的,活着出去,你和我......”
语罢站直身子看向成斐道:“将军应当早已命人查过我的身份,也应该对幽吔和江显的恩怨往事一清二楚。但即便是今日会死在您的剑下,木炎有些体己话还是要坦然说之。”
“木炎虽是幽吔人,但对孟安,对将军还是有所耳闻。我听说的成斐将军从不在意权贵名声,只为忠心报主。可这些年来,只要有将军在的地方,孟安城中的百姓皆受余荫。自您被遣出孟安,城中的百姓亦跟着失去照拂,日子上一落千丈,惨遭虐杀欺辱......”
成斐冷哼:“说这么多废话,不过是想游说本将!说来,幽吔王也非贤明君主,你是他的儿子,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教责江王,别以为我不知道幽吔王的野心!就算如你所说,江王大败,但孟安日后落于幽吔王手中,你又能如何确保城中的百姓不会再次陷于水火?!”
木炎僵愣住,只因他比谁都要了解父王的脾性,对于成斐的话一时间如鲠在喉,无力辩驳。
忧虑之余,但听身后的月玖突然道:“他当然可以保证,因为日后他要做幽吔的王!”
“幽吔的王?呵呵,不是本将看不起他,凭他现在这点儿本事,只怕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月玖不理会成斐的冷嘲,而是声色坚定的看着他道:“乾坤未定,怎可为一时得失便妄下定论,不知将军敢不敢同民女赌一把?”
成斐嗤笑一声,但还是对月玖这番不怕死的言语挑起了兴趣:“噢?想与本将赌,不妨先说说你的赌资值不值得我同意!”
“赌资便是我们二人的性命!”
成斐眯眼冷哼:“你们二人的性命如今在我手中,随时可杀!算什么赌资!”
月玖回道:“将军您也知道想要取我二人性命极为简单,那为何不愿同我赌一把呢?反正不论输赢,但凭将军心情处置。”
成斐思量了一瞬问:“赌什么?”
月玖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同样一脸茫然的木炎,淡笑道:“若是将军愿意协助木炎成为幽吔的王,木炎便保证护孟安世世安宁!”
木炎讶然,侧头看向一脸笃定地月玖,眼眶逐渐灼红。
原来这世间还有一人愿意如此相信他,即便他此时一无所有,即便前路茫茫尚不可知。
但这种被他人坚定选择的感觉,真好......
忽然而来间,木炎就真的想做幽吔的王了,且是不论如何,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坐上那个位置。
心里头那抹欲念盘根交错后,木炎挺直脊背,冲着成斐行了一礼,目光如炬:“事到如今,木炎便如实如说。我本想借以为成风营提供粮草与药物来获取将军的好感,得到您的优待,可我又深知将军您并非贪图微利之人。说实话,将军若想今日杀我,凭我一人尚可不能够保证逃出营帐。”
“可方才将军那些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您对孟安百姓的重视关怀。而成风营中的将士们多数都来自孟安城内,他们或是一家之子,或是一家之夫,他们的家人仍在孟安中饱受摧残。”
“如今孟安城内分崩离析,百姓苦不堪言,将军若真要拔剑,非要扭转战局,木炎希望这次您可以是为了孟安城的百姓而战!”
成斐站定在原地,虽是仍旧不发一言,但神色上已不如方才那般盛气凌人。
突然,一名士兵跪在地上哭诉:“将军,属下已经有四年未见过爹娘了,明明只有半个时辰的马程,可就因江王的命令,成风营的将士们便不得再踏进城中一步,我!我想他们二老了......”
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