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媚生去了姜浩宅中,并如先前计划的有意将王煜与幽吔私通之事透露给他。
据媚生来时描述,当时姜浩听见这条传言后面上并无波澜,也未曾追着媚生深根究底的问。可这过于的平静恰恰说明他上了心。
以至于又过了一日,王煜命人传信给玄榕,说有要事与他相商,而见面的地址并不是各自宅上,倒是约在了城郊一处偏僻之地。
玄榕推测,应当是姜浩将那日媚生与其说的话告诉了江显。若真是如此,凭着如今江显多疑的性子,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王煜。
对于王煜这种靠着阳奉阴违上位之人,一旦失了君心,便是万劫不复。
估摸着王煜早有预感,这才约上了玄榕,应当是想要尽快为自己谋好退路。
几个时辰后,见玄榕迟迟未归,本在房中坐立难安的月玖便起身来到宅门前等候。
同为严冬,但孟安的雪却下的极少,而今日却倏然落了雪。
月玖将披风往身上裹紧了些,左顾右盼之时,但见一行马车缓缓驶来。
片刻后,马车在宅门前停下。
一名婢女从中间那辆装饰豪华的香车宝马上走了下来,待同行的侍仆将马凳放好后,就见身着一袭溢彩流光之色长裙的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俯身而出。
女子身姿轻妙,乌黑的双瞳圆润可爱,但却透着一股骄横。
还未走上两步,但见女子眼眉紧拧地仰头看了一眼,随后怨怪道:“都说这凡间的冬季最是寒冷,没想到好死不死的还让本公主遇上了雪天,真是晦气!”
身旁的婢女不敢接话,只是将一件华贵的狐裘披风为女子披上。
女子冲着旁边的几名侍仆大声嚷嚷:“待会儿搬的时候都给我小心点儿,若弄坏了本公主的东西,本公主便扒了你们的皮!”
几名侍从闻言后,骇然地连声应着。
女子冷哼一声,高傲的抚了下发髻上的步摇,姗姗的往宅门前走来。
门前的侍从并不识得那女子,伸手将其拦下。
女子愣了一瞬,随后满脸羞怒地冲着门口的守卫吼道:“知不知我是谁,胆敢拦我,小心我让父王杀了你们!”
守卫不理会女子的无理蛮横:“姑娘若是没有我家主人邀约,便不得入内。”
“你,你们!”,女子拿手指向那两名守卫,气急道:“我怎知你家主人是谁,但本公主来寻的人可比你那什么主人厉害多了,玄榕在不在?!”
门旁的月玖身形一怔,抬眸瞥了眼那女子,但见她提到玄榕的名字后神色上有难掩的得意。
守卫听到玄榕的名讳后相互看了一眼,迟凝了一瞬后道:“玄公子此时并不在宅中,敢问姑娘是玄公子何人,与其是什么关系?”
“我啊,说出来怕吓死你们这俩这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可是南灵海的公主,我父王是墨瀛仙君,而你们口中的玄公子是本公主的未婚夫!”
随着女子话音落下,月玖只觉心脏猛然一缩......
守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语气也变得比方才恭维了些许,连声道歉:“是,是是!是小的们有眼无珠了,公主莫要跟小的们一般见识,快里面请!”
玉清睨了守卫一眼,刚想抬脚却扫见了离她两步之遥的月玖,挑眉吩咐道:“你,去后面帮忙搬东西,也不知玄榕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下人的,一个个的真是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玉清边说着,边趾高气昂地往宅中走去,却见有人忽的从她身侧越过,抢先一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当她发现此人便是刚才自己在门口使唤的那名婢女后,不由怒叫道:“你,给本公主站住!”
月玖脚步顿了一下,并不打算理会她,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玉清哪里受得了这屈辱,转手时但见腕中骨链骤然幻成一条长约十几丈的长鞭,她扬起长鞭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