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就让王将军一口咬定安禄山已经有起兵的征兆,然后让圣上下旨召回安禄山对峙,安禄山若是心虚,必然推辞。”
“这个方法我以前已经用过了,如果安禄山真的回来,王忠嗣又没有确定的证据,那就彻底成了死局,安禄山反而因此会更加得利。”李非有过这方面的教训,有些不同意李辅国的意见。
“右相大人,如今的情势和您上次已经完全不同,据我所知,上次安禄山也是推脱了数次,最后能回到长安,一定是有人给他估算了结果,并且做好了各方的准备。这次不一样,王将军说有他谋逆的证据,安禄山就会必然心虚,再加上圣上突然宣旨,安禄山根本来不及准备。”
“那如果安禄山和上次一样,拖上几个月,不一样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吗?”太子发问。
“上次他以契丹即将犯境为理由,临战不能脱阵,情有可原,如今边疆稳定,他还能以什么借口不奉诏呢?”
李辅国说的确实有道理,李非和太子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也只好点头同意。因为王忠嗣可能不会在长安停留,所以,必须还要将商议的应对方法告诉给王忠嗣,李辅国主动请缨。
王忠嗣回到长安,本以为有人会在城门等候,可除了一队禁军,别无他人。随后便被直接被带到了御史台,然后御史大夫陈希烈亲自陪同,带了一队守卫和他一起去往华清宫。而此时,得到消息的太子和李非已经安排李辅国提前骑马离开长安,在城门外十里处故意放慢速度,等待陈希烈一行。
不久,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李辅国一拽缰绳,将马身横在路中,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陈希烈认识李辅国,也知道他虽然地位卑微,但身负圣命,所以,口气也没有太过冷硬,问道:
“李辅国,今日怎么你也要回华清宫复命吗?”
李辅国马身上躬身一礼说道:
“正是,凑巧碰见陈大人,方才听到身后马蹄之声,想要回头观望,不小心拦住了您的去路,小的在此请罪。”
“无妨,我们一起便可。”
“多谢大人抬爱。”
李辅国也不推辞,直接纵马加入了陈希烈的队伍当中,在王忠嗣的斜前方,和王忠嗣只隔了一个身位。
王忠嗣并不认识李辅国,所以初始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偶遇,但很快就在李辅国的腰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那是年少时自己送给太子的一块玉佩,心中一下子明白了李辅国的用意,于是故意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和李辅国齐头并进。
李辅国看王忠嗣追了上来,知道他已经有所察觉,于是一手松开缰绳,不动声色的伸开手掌。
王忠嗣转头看了一下,只见李辅国的掌心中写了两行文字:
“告发安禄山,当面对质,嗣升。”
嗣升是太子李亨儿时的曾用名,王忠嗣少时和李亨一起长大,这次太子担心王忠嗣心中起疑,便亲自用毛笔在李辅国的手心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王忠嗣轻咳了几声,表示已经知晓,李辅国随即收回手掌抓紧缰绳,然后用力的揉搓了几下,将手心上的那些字抹除干净。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王忠嗣抵达观风殿,玄宗直接问道:
“朕听说你在朔方陇右等地广发告示,大量募兵,意欲何为?”
“臣担心有人作乱,和吐蕃一战兵力损耗甚巨,所以需提前着手准备。”
“哦?何人作乱?”
“臣告发安禄山意欲谋反,请陛下明鉴。”
玄宗没有搭话,而是从龙案上拿起了一份奏章,打开之后问王忠嗣:
“这是安禄山派人直接送来的奏章,里面陈述了你这段时间在朔方陇右等地的异动,他说你图谋不轨,枉顾朝廷政令,大肆抓捕劳力充军,朕想知道,你们两个谁说的是实话。”
王忠嗣愣了一下,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