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李适之问。
“还能如何?布阵迎敌!”王鉷铁青着脸说道。一旁的塔尔汗一听,直接冲到王鉷身前说道:
“此次由你们唐军做先锋,我绝不会再让我们突厥勇士居于阵前。”
“可以!”王鉷的嗓门也高了几度,愤愤然说道。
很快,两万唐军在大营前集结布阵,等着安禄山的骑兵到来,两个时辰之后,阵型刚刚布好,就看到远方骑兵扬起的烟尘,李适之随即做出了全军突击的军令。
只有一万轻骑,李适之的压力并不大,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安禄山要对自己赶尽杀绝,按说以目前这个情况,两人还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最终的目的最起码类似,自己灭了,对安禄山并不会有什么好处。
接下来的场面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安禄山的一万轻骑只是和叛军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有真正交手,就显出了溃败之象,纷纷调转马头逃离战场,一路上丢盔弃甲,连手中的兵器都掉的满地。
李适之担心有诈,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一直等他们打扫完战场,王鉷看到战果,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激动。
“将军,安禄山这是给咱们送大礼来了!”
李适之和塔尔汗都感觉不解,王鉷接着说道:
“你看,这些骑兵遗留的兵器全部是钝器,我之前就想过用钝器来破王忠嗣的重骑,但苦于没有机会铸造,安禄山一定明白这点,借着突袭的由头给我们送来了这些军械,用心良苦。”
李适之也看出来安禄山这一万骑兵确实无心恋战,听王鉷这么一说,恍然大悟,连连称是,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王鉷,这也是安禄山告知我们,这里并不欢迎咱们,所以送咱们这些兵器,就是让我们转头去打王忠嗣。”
“确实如此,现在王忠嗣就在云中,有了这些钝器,只要能破除重甲兵,王忠嗣那些兵力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立即开拔,从安禄山的眼皮子底下绕过去,安禄山即便是发现,也绝不会告诉王忠嗣,我们借速度优势,对云中突袭,必定能一击得手,你看如何?”
王鉷的分析,取得了李适之和塔尔汗的认可,随即号令全军,向东受降城进发。
果然和王鉷预料的一样,几万大军在东受降城北十里借道,几乎是贴着安禄山的军队绕过了东受降城,但东受降城没有一丝反应。
王忠嗣此时正在云中休整,城外大营只有五千人守卫,再加上前有安禄山哨站,根本没有想到李适之会突然折返偷袭,所以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备。等有人向王忠嗣报敌军来袭时,王忠嗣根本不相信,直到他登上城楼,看到远方黑压压的骑兵军团时,一时方寸大乱,急忙下令迎敌。
可惜已经晚了,突厥骑兵直接冲破了大营防线,突入军营四处砍杀,唐军根本无法结阵,整个大营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没有防备的唐军四处奔逃,乱成一团。
无奈之下,王忠嗣只得打开城门,让溃逃的唐军进入云中城内,用城墙上的弓弩手阻拦叛军,但由于唐军和突厥骑兵还有叛军混杂在一起,根本无法彻底阻止叛军入城,顿时城内城外一阵大乱。
“令旗手呢!”王忠嗣看到这种状况,大吼催促令旗手就位,很快十个令旗手气喘吁吁的登上城墙按五色排序分列在王忠嗣左右。
“舞五旗!将全军聚于城前,拼死将剩余敌军挡在城门外。先不管大营,城内驻军扫清入城之敌!”
五色旗齐齐挥动,军旗就是将军令,四处散逃的唐军开始从各个方向向城门处汇集,只在须臾之间,城门外便集聚了数千唐兵,将冲往城内的通路完全堵住,任凭叛军骑兵的来回突击,硬是以血肉之躯将大股骑兵死死挡在城门之外。
随着集聚的人数越来越多,王忠嗣在城头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