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禀给了玄宗。玄宗一听,果然让安禄山安排李适之在金殿之上和钟良当面对质。
次日金殿。
李适之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一点慌张的模样,一旁的钟良浑身是血,被反绑双手跪倒在地。玄宗先问钟良:
“钟良,为何不认罪,陈玄礼从丰州发回的奏章里面已经说明,是你派出的刺客招供所言,你还如何辩驳?”
“陛下,那一定是李适之父子合谋,想借刀杀人!臣冤枉啊!”
“为何这么说!”玄宗问。
“我身为庭州刺史,手中并无军权,城中有千人驻军,全是步兵,截杀邮驿之人善骑射,不管是唐兵还是蛮兵,我都根本无权调动。怎么能说是我的安排!?臣不服啊圣上!”
钟良这些话也在情理之中,玄宗转头问李适之,李适之答道:
“陛下,奏章中我已经陈述明白,臣那个时段在高仙芝处,对庭州发生之事并不知情,高将军亦可为臣证明,我返回庭州后,曾查看调兵记录,并无军士外派,一切按察使杨惠童亦可作证,至于是骑兵还是步兵,城中兵士多胡人,他们自小就善于骑射,和兵种并无关联。”
“不不不,陛下,臣知道那些刺客现在还羁押在甘州,可以对他们再审,臣认为一定是他们父子为了脱罪,伪造了那些贼人的供词,让我来顶罪。陛下明鉴啊!”
钟良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
“供词是陈玄礼和李非同审得到的,你怎么解释?”玄宗问。
“陛下,这明显是为了求生所为,近一年内我和李非从未有过书信来往,可在驾部查明,李非在长安,我远在千里之外的庭州,如何合谋?虚假之言,必然漏洞百出,请陛下明鉴。”一旁的李适之直接说道。
钟良哑口无言,自知无可辩驳,唯剩仰天长叹。
“拉出去,金瓜击顶,抛尸荒野,诛三族,你们都下去吧。”
玄宗也失去了耐心。
原本以为钟良能说出一些对李适之父子不利的话,结果,李适之即使在金殿对质也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反而把钟良也给弄没了。杨国忠和安禄山再次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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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在李飞和牛倩倩两人忙不迭的搜集史料的时候,记载的内容突然又出现了一点稍微的变动。
在李适之离开庭州之后,突然在庭州附近出现了小股骑兵扰边,庭州下辖的蒲昌县城遭到了攻击,死伤数十人,所以,李适之并没有在长安呆多久,便立即返回。随后查明是西突厥葛逻禄部所为,李适之以此为由开始集结北庭兵力,征讨葛逻禄部。
李飞记得原本葛逻禄部应该是在二十年后才达到强盛,对唐后期形成的威胁,根本不是这个历史阶段的事情,此时的葛逻禄部归回纥管辖,根本无力对此时的大唐用兵。
而原本李适之是在李非返回长安之后,才离开的长安。
看似和李非毫无关联,但李飞想到了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