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为什么要去丰州?
因为神明曾经对他说过,他会在丰州遭遇数次暗杀,如今只是在灵州碰上了一次,那么重头戏应该就在后面。
如果想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只能舍身饲虎,只有这样,才是最快弄清楚对方目的的方式。
五名刺客全部以谋逆罪论处,李非没有给他们留活路。
到了丰州,李非让陈玄礼放松外围的守护,并散出消息,灵州刺杀李相的人已经全部伏法,李非则时不时的轻装简从,从住所出来在街上来回转一下,名曰体察民生,做出一副已无后顾之忧的表象。
陈玄礼却极为紧张,当李非告诉他这个方案时,他极力反对。因为这次出门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李非的安全,李非这么做,就等于将他的任务难度增加了好几个等级。无奈一切只能以李非为主,最后争执不过,也就罢了。
对于李非的防护外松内紧,每次李非决定出去,陈玄礼便提前将一些精干的禁军士兵提前装扮成路人模样,一直在李非周围徘徊,并且为了不当暗中的敌人起疑,每隔一段距离便换一批人暗中守护。
接连几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李非也在逐渐的扩大在丰州城的活动范围,但依然无果。
陈玄礼认为上次刺杀的失败,一定是给了对方一个强烈的震慑,所以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有行动,李非则坚信神明不会说错,不管城内还有没有暗藏的杀手,一定要给他们机会,时间拉的越长,他们就越认为李非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这样就能引蛇出洞。
就这样,半个月眨眼过去了,这天,李非和陈玄礼院中凉亭喝茶闲聊之时,突然有人来报:
“李大人,驿站有您的庭州来信。”说完双手递交到李非的手中。
李非陈玄礼几乎同时起身,看信件不是公文,陈玄礼略显尴尬,随即又坐了回去,李非当着 陈玄礼的面直接拆开信封,看了一下内容,然后直接递给了陈玄礼。
“我父亲写来的,大将军请过目。”
“李相,这不合适吧,毕竟是你的家书。”陈玄礼礼节性的推脱了一下。
“也算是公文,上次我写信给家父,让他自己向圣上请罪,这不,回信来了,也算是公文,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陈玄礼把信接过来看了一下。
信中说,截杀邮驿他完全不知情,两个月前因为回纥异动,为了交换双方的防务问题,他动身前往龟兹见了高仙芝,刚刚回到庭州,见到李非的信后立即回信,并同时写了一份奏疏发往长安,因为庭州地处偏远,所以消息很不灵通,自己也是看了李非这封信才知道此事。至于钟良,他已经将他先行羁押,待一切查明后,等待圣裁。
李适之这番说辞密不透风,这段时间他不在庭州,并且有高仙芝可以证明,钟良也被羁押,这一下子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撇的干干净净。
陈玄礼尽管心中存疑,但也不好当着李非的面说明,看完后说道:
“看来李适之确实和这个事情无关,你觉得呢?”
这句反问,已经表明了陈玄礼的态度,李非自然听得明白,随即说道:
“我们都不在当场,家父说什么未必是什么,如果钟良在李适之出发前已经受到了指使,再舍身担罪,也说得通,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家父先回长安,北庭防务暂时交由高仙芝。”
“哎呀,李非老弟,正合我意,果然君子坦荡,毫无私心,陈玄礼佩服之至。”
“我们都是圣上的近臣,蒙此圣恩,一切只能以圣上唯尊,排除圣上的隐忧本就是你我之责,分内之事,大将军谬赞了。”
“不不不,我在圣上身边二十年,人见得多了,多是些戚戚小人,我看不惯,你是第一个我认为的君子,肺腑之言,并非谬赞。那就劳烦李相上书圣上,下旨先让李适之返京,让他亲自向圣上说明。”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