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吉温一愣,问道:
“右相的意思是...您亲自审?”
“正是。”
“呃,当然可以。”吉温起身站到一旁,恭请李非坐到了案前。
书案之上正摆放着被审之人遭到弹劾的公文,李非简单的看了看,这个人是梁州长史李长弓,被人弹劾任职期间,放任手下私掠民财,卖官鬻爵,贪赃枉法。看完之后,李非抬起头问李长弓:
“你身为长史,这些被弹劾之事可是事实!?”
李长弓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再加上刚才被那么一烫,已经彻底崩溃,颤抖着说道:
“我招,我都招,可...能否大人给我明示,我都需要招些什么!”
吉温一听,立即喝道:
“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在狡辩。”说完一挥手,一旁的衙役立即重新从一旁的火炉中抽出了烧红的烙铁。但立即被李飞举手制止了。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是吗?”
“我知罪,我知罪,我曾截留税钱用来重修宅院,也曾逼人低价卖给我了几十亩田地,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啊,大人。饶了我吧,我都招。”
李长弓哭的涕泗横流,拼命的求饶。李非转头问吉温:
“晋国公夸你审案进展神速,看来我确实不如吉大人手段来得高明,你看,此人招供明显和弹劾文书不符,也许还是心存侥幸吧。”
“右相所言极是,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非刚一起身,李长弓就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冲着李非喊道:
“右相饶命啊,我真的都招了,若有虚言,我愿灭我九族。”
李非顿了一下,看了看李长弓,然后又对吉温说道:
“把这个人给我留着,晚上我再过来,依照吉大人的手段,一定要问出个青红皂白。”
“当然,当然,把这个人给我拉回去,换下一个。”
李非笑了笑,背着手离开了。
李非离开大理寺,直接让人备车马,前往京兆尹所管辖的长安县大狱。整个大狱此时已经人满为患,每一个不大的监牢中,都是挤了七八个人,而那些此前被关押的不法之徒,已经全部被遣送到长安周边郡县的牢狱,这里,彻底成了大理寺的中转站,关押的全部是各地的官员。
李非翻看了一下名录,在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其中有一个还曾经给自己送过重礼,就在自己此前交给玄宗的那个名单之内,且官阶较高,相州刺史朱怀义。
李非让随行的京兆尹将朱怀义带到自己身前,然后遣散尾随众人,说要和他单独聊聊。
朱怀义倒是没有一丝惧意,面容平静,带着手铐和脚镣坐在了李非的对面。
“听说大理寺的事情了吗?”李非问他。
“何事,我是被奸人诬陷,到时左相一定会为我找回清白。”
“别做梦了,你能到这个地步,就是拜他所赐,如今大理寺审案用的吉温,每天都要死上几个人,我刚从那里出来,各种刑具一应俱全,有火烙之刑,竹签穿掌之刑,拔齿之刑,挫皮之刑等等不一而足,但凡要堂审,这些刑罚都要先走一遍,无人不是屈打成招,你想试一下吗?”
朱怀义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死的那些都是晋国公不想让他们说话的人,在吉温手里随便折腾一下,命就没了,甚至,这次你能入狱,应该也是有他的授意,不然,权势熏天的晋国公仆从,除了他本人,还有谁能动得了。别忘了,弹劾的那些奏章都是要经过门下省过目的。”
朱怀义原本的云淡风轻,一下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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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很快,马总的车停在了公司门口,他下车的时候,甚至给李飞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