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不管到什么时候,李林甫都不忘反咬自己一口,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李非心里冷笑了几声,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晋国公的眼光当然非我能及,不过,当时若不是如此,晋国公当如何处理?”
李林甫手捻着胡须笑了两声说道:
“方法嘛,自然是很多了,治国理政眼光自然要长远一些好,看好似解决了危机,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家自然也是如此。”
李非就知道李林甫这个老油条一定会转移话题,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顺势把话题拉回。
“如今和吐蕃一直呈对峙之态,我想非安禄山无能,而是他有些分身乏术。”
“哦?此话怎讲?”
“安戎城乃军事重镇,一直据险固守且后援不断,我大唐和吐蕃边界数千里,整体战线太长,始终无法切断守军补给,我想到了一个人,想交由晋国公举荐,可以减缓安禄山的压力,也有助于战事早日结束,这样,到需偿还国债之时,不至于一下掏空国库,圣上那边也好交待。”
李林甫当然知道国库面临的境地,五千万贯的国债收入,一旦到偿还之时不能兑现,那对于整个国家意味着什么。他也想尽快结束战事,因为安禄山手握重兵,官至三品,一旦让他独享功劳做大,自己恐怕也不好控制,所以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既然李非提出,那自己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知你所指为何人?”
“圣上义子,曾多次大破吐蕃的河东节度副使、左金吾卫将军王忠嗣。”
李林甫眼珠一转,几乎没有犹豫,连番击掌说道:
“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圣上刚刚敕授提拔,勇猛无比,多次孤军深入屡获战功,如此甚好!甚好!我这就交由兵部和吏部联合举荐,我亲自呈给圣上。你放心,此事我李林甫保准促成。”
王忠嗣自小在玄宗身边长大,又与忠王李屿自幼交好。而现在的太子已经时日无多,而忠王李屿最得玄宗信任,后又被玄宗赐名李亨,一旦太子李瑛亡故,李亨当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这对于李林甫来说,相当于李非送给自己一个大礼。
李非一箭双雕,太子一事过后,他和高力士当年心中共同的太子继任人选,就是那个被众人评价为“仁孝恭谨而好学,且年长”的李亨,而他们二人唯一的担心就是李林甫横加阻挠,这样一看,李林甫显然也嗅到了风向,所有的障碍全部扫除。
不得不说,一旦牵扯到阿谀奉承之事,李林甫效率出奇的高,次日政事堂议事草草结束之后,李林甫便直接求见玄宗去了。
那接下来,就是写信给父亲李适之,告诉他关于新入职的按察使方堃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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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李飞觉得根本不用怀疑,肯定也有关,自己已经告诉过他安禄山将来必反,若李非一直没有动作才不正常。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公元740年,吐蕃被彻底击败,对大唐重新臣服,从此西疆大患解除,而北境幽州一线契丹和北奚也兵退百里,无力大规模犯边,东南边陲六诏合一,被张守珪制的服服帖帖。
战事结束,边关稳定,长安城内很快复现盛世之态,各国商人及使团络绎不绝,经济重新进入快速增长轨道,唐玄宗认为自己已经功成名就,便改年号为天宝。
按照后续的变化,这只是大唐帝国的一次回光返照,一个短暂的巅峰过后,便开始进入崩坏的快车道。
“李飞,你为啥不告诉那个李非后面那些事儿,这样唐朝最起码能多兴盛一些年。”曲海问。
“我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嘛!我上辈子要是李隆基,肯定有的是办法,先宰了那些个奸臣,多省事。可现在只是一个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