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想起顾徽音说起爱人时的明媚。
她那时候年纪还很小，未经情事，不懂什么叫心上人，如今懂是懂了，但好像除了心痛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夜，对慕清而言，是如此的难熬。
清晨起来的时候，慕清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等会儿才站了起来。
老大在外头敲门，“妹子，妹子，你起来了吗？”
没听到声音，他有点着急，“妹子，妹子，你不会偷偷跑了吧？”
慕清这边刚换好衣服，老大的声音又传过来。
“哇！我的妹子啊，你真没跑吧！”
慕清实在无语的开了门，老大正趴在门上难过。
这一下他猝不及防的摔倒了。
还好小跟班儿反应快。，一下子拽住了他。
慕清扶额，“你很闲吗？”
“对啊，对啊，我很闲。”老大其实挺忙的，男人今天给他安排了特别多的事。
但是，为了自家妹子，无所谓！
老大眼睛亮堂堂的，“妹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尽快走。”
接到老大的示意，小跟班儿连忙说：“哎呀，来都来了，不看看多可惜。毕竟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老大直接一巴掌拍了出去，“一个碎嘴子！”
小跟班好无辜，“老大，不是你教我的吗？”
“……”老大反应奇快，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你是不是傻？”
小跟班可怜兮兮的看向慕清。
慕清叹气。
老大叫男人义父，感情又很深，或许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所以才会对她这么照顾。
“行吧，来都来了。”
老大这下开心了，“走，走走，我先带你去看珍珠！”
老大喜笑颜开，“你不知道这一晚上我给你找了多少，五百颗！足足五百颗！我全给你送到南疆去好不好？以后我年都给你送。”
男人不能上陆地，他行呀！
老大这一夜可算想明白了。
男人的事是男人的事。
他的事是他的事。
妹子最重要！
慕清轻笑出声，“听说你们不能轻易上陆地，你是不是都偷偷摸摸的？”
老大傲娇的哼了声，“谁说我是偷偷摸摸的，我明明是正大光明。”
小跟班儿在心里直翻白眼儿。
他要是正大光明，早死一万遍了。
慕清显然不相信。
老大自己相信就行了，“反正我以后会常常去看你的。”老大说的无比认真。
“我应该活不太久，你如果想看我的话，就去幽州吧。”慕清突然灿烂一笑，“我应该会死在那里。”
“……”老大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慕清是说给男人听的。
他在身后。
“你不用安慰我，我会陪着秦灼。”慕清摩挲着手腕，“其实我和秦灼早就成亲了，他是我的相公。”
“……”
“我也有一个爱人。”慕清一直笑着，“他那么薄，我不想他一个人，所以我想去陪陪他。”
老大余光看见男人。
“他或许不希望我去，但是，我不能没有他。”
老大心里发苦。
慕清刚来罢了，就看出来男人的心。
果然呢，父亲如此，女儿只会更甚。
即便如此了，男人竟然还是没有现身。
慕清心头是有些委屈的。
她渴望了那么久的父爱，明明就在眼前了，但是好像完全不能触及。
他们就像是完全不能交的线，渐行渐远。
老大想解释，最后还是沉默了。
他昨天去找男人了。
问他为什么不相认。
男人说：“她有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