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里,我全当我的小八……全当我的小八已经死过了。”
慕清唇瓣轻颤,“外公,我……”
不待慕清再开口,顾谦就转身走了,“你要还心疼我老人家,还想给我尽孝,就回来!”
说罢,顾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一走,他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团聚了,但是总得给她点活下去的念头。
慕清想追上去,冰冷的关门声哐当落下,她摇摇晃晃跌倒在地上,许久没能站起来。
心口那么痛,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她想哭也只剩下了哽咽。
除了关于顾谦和家人的点点记忆,慕清只剩下对秦灼疯狂的渴望。
她想知道,他到底在自己的人生里,占据着如何重要的位置。
但这个想法却都是因为那一场真真假假分不清的梦。
全都是那个叫阿欢的女人。
慕清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晕倒之际,一双手握住了她。
再次醒来,慕清竟是已经到了马车上。
或许是太稳当了,慕清反应了好久。
“醒了?”
慕清听着这复杂的声音,慢慢望了过去,“三舅舅。”
顾天琊从前最爱唠叨,这一年过去了,似乎也跟着变了。
他给慕清倒了碗药汤,“还好你记着我。”
“……”慕清苦涩的笑笑,“说来话长。”
“那婆婆给老头子说了,我也听了七七八八,知道你是无奈之举。就是……就是……”
顾天琊的手隐隐颤栗,到嘴的责怪最终变成了一声叹息,“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等去了南疆,见到你义父,说不定你就有救了,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就内力多。”
慕清睫毛轻颤,分明是不记得什么义父。
顾天琊猛的紧张又泄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记着我们。”
慕清垂眼,不敢说,对他们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
“三舅舅,我必须去南疆吗?”
顾天琊深知,去南疆,是为了躲开一切关于秦灼的事。
甚至是,秦灼这个名字出现的可能。
“舅舅我这马车,就是移动的豪华宫殿,要什么有什么,你就全当咱们散步,散着散着就到地方了。”
顾天琊说的轻巧,心里却沉重的不行。
濉河找准了地方,停下了马车,往里探探头,果真见顾天琊一脸心虚。
面对着慕清,巧舌如簧的顾天琊也是不善言辞。
一见停了,顾天琊立马找了机会出来大口喘气。
濉河把一个果子递过去,“你这么心虚,小姐聪明,立马就能发现问题了。”
“老头子不声不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能不紧张?”顾天琊甚至焦虑,“老头子谁都不说,把咱们俩弄出来,想干什么?不会想让小容杀了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吧!”
濉河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天琊半年前私下离开了几日回来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如今当真是愈发奇怪了。
濉河意识到了顾天琊的问题,又不能主动说什么,只得提醒说道:“论说家财,都是小姐的。”
顾天琊顿时瞪大了眼,后知后觉的拍了下手,“对啊,小容没道理杀我啊,他还指望着我赚钱呢!”
“……”
濉河觉得自家主子开始犯傻了,“主子,您辛苦一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不要。”
“要。”
濉河直接帮顾天琊做了决定,推着他去一旁的小隔间休息了。
他真庆幸,老爷子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早些改造了这马车,不然顾天琊怕天天盯着慕清不肯休息了。
他们这回赶了三天路,一停就是两个时辰,等差不多了,他们才继续赶路。
顾天琊怕慕清无趣,坐在旁边和她将海外的事,说到好玩的时候,他自己都能乐上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