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雨莞尔,视线四处打量,分明就是怀疑她藏着掖着。
慕清扶额,“我的信誉好像很差。”
“准确的说,夫人是没有信誉可言。”
“你也太直接了。”
执雨回头看看,隐隐约约能看见秦灼的衣角。
他这会儿的心思是全部在慕清身上。
“谁让夫人从前那么不留余地。”
执雨叹了口气,“女子本就容易血亏,你不能仗着自己略有不同就如此耗着。是药三分毒,以药补身,最先受不住的还是你。到时候,难过的是千岁爷。”
劝说的话,慕清听的多了,执雨说的最直白。
毕竟,毒医不分家,他十分明白,慕清这么做到底有多冒险。
“夫人,你就听听劝,不要再用这法子了。”
慕清余光看了眼外头,“他让你说的?”
“不全是。”
执雨眸色复杂,慕清这一年来,变化很大,他很难和当初那个冷饮绝情的女人连在一起。
“就是想你能和千岁爷好好在一起。你在一天,他就会在一天。”
慕清手上轻颤。
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慕清抬眼,对上执雨复杂的视线。
两人对视片刻,一一挪开。
执雨点到为止,具体的事,他没资格僭越了。
出来时,他手里多了碟瓜子仁。
秦灼眉梢轻佻,抿唇轻笑,把自己剥的给他,“送过去。”
“。”
这两个人,真是够了。
执风正巧进来,附耳低语了两句,秦灼唇角的弧度渐渐冰封。
“备车。”
慕清端着药一出来,就见他要走,“这么晚了,去哪?”
“入宫。”
“陛下找你?”
秦灼摇摇头,“皇后。”
“时间到了,你先喝药,等我施了针你再去。”
药要冷一冷,等冷下来了,一炷香也过去了。
喝药前,秦灼极为不愿的吃了蛇胆。
再施针,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秦灼躺着,从到心口都有金针。
慕清迟迟不起针,他也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药里有安神药的缘故,他渐渐有些困倦。
秦灼勾着她的手指,“不想我去?”
“不想浪费了药。”慕清摩挲着他的眼尾,“你先睡会,剩下的我处理。”
她差不多也该进宫了。
秦灼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腕,“不准冒险。”
“长生会来,一定是陛下授意,早晚我都得去。”慕清轻轻亲亲他的手背,“你听话,乖乖睡一觉,等天亮了,我刚好看看天亮。”
秦灼眼皮越来越沉,“等我醒了。定不饶你。”
起了针,慕清静静看了他片刻,确定他确实睡踏实了,她才出了房间,小心关上的房门。
“镰仓。”
镰仓鬼影从暗处走出来,“夫人。”
“他睡了,别打扰他。”
“是。”
慕清换衣裳时,从黑衣换成了紫衣。
长生平日里的道服多数都是紫衣。
魏帝几次赏赐她的衣裳,都和长生的衣着十分相配。
他什么意思,慕清怎会不懂。
一代帝王,只会利用女人和美色,江山如何不倒。
“备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