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没动，慕清戛然而止，望着他深邃的眼，口干舌燥，指尖绷紧，理智那根弦似是随时会断。
灼热的气息交叠。
心跳声纠缠其间。
秦灼眸色下沉，落在她克制的唇角。
他慢慢上移，对上她透着欲念的眼。
他怎么就纹丝不动？
而她就非要一败涂地。
慕清想让自己出息点，奈何实在没有千岁爷的功力。
她无精打采得后退。
秦灼突然倾身亲了她一下。
他默默错开视线。
慕清眼睛大亮，捏了他发红的耳朵尖，“千岁爷害羞了啊？”
她有通天的胆子，哪里懂得什么避让！
他退了一步，她就会得寸进尺。
这小女人，原就是欠收拾的。
秦灼喉咙翻滚，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轻捏把玩，“你要再撩拨本座，今天可就诊不了了。”
慕清连忙抽出了手，不敢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危险眼眸。
喝了安神药，秦灼的脉象很快平稳了下来。
他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十分方便慕清好好诊脉。
这脉象看似安和，却内藏汹涌。
分明还是大凶的脉象。
诊脉花费了不少时间。
慕清平定心神，让自己不往坏处想。
“今天可比上一次要好上很多，千岁爷难不成偷偷用了什么好药方子？”
“外公给的药，很好用。”
秦灼提到了徐景。
“外公给你的药方可还在？”
这些天，慕清给徐景写了不少信，他就回了一封，说在药王谷。
秦灼如今的脉象确实好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王谷的方子。
“在。”
秦灼拿来了笔墨，默写了一份给她。
慕清细细看完，面露疑惑。
这药方子和她一直给秦灼的差不多。
单论药性，和她的比，恐怕还会略逊一筹。
“只这一个？”
慕清一闪而逝的疑惑，秦灼自然是察觉到了。
他指尖摩挲着长情，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放在桌上，“这是药引。”
秦灼刚放下，浓重的血腥气就传了出来。
这是药蛇的味道。
只不过，里面还有些难以分辨的苦涩气味。
慕清打开，倒出了一颗，眉心下意识就拧了起来。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公会弄出来的东西。
她原本想试药，但见瓶中只有三颗，她就忍下了。
秦灼指尖合拢，“清清，这药引是哪里不对吗？”
“这药能先放我这吗？”
秦灼点头，“好。”
她看出问题了。
慕清盯着那药看了许久，还是收了回去，“我的药，和这药方差不多，无非是药引不同。”
她重新写了一份药方，果真没有多少变动，加了几味药，都是秦灼没听说过的，可见极为少见。
秦灼注视着她的双眼，认真的问：“药引是什么？”
“药蛇的蛇胆。”
慕清一眨不眨，不似撒谎，可秦灼却总觉得不止如此。
“清清，你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对吗？”
慕清用力点头，“当然。”
这药引是药蛇蛇胆，无非是，以她血灌养的蛇胆。
她不信，克制控心蛊的药人血，当真救不了他。
慕清起身，“我去准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