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指尖战栗，信掉了，帝冥轻笑着重新塞了回去，握紧了她的手。
金属手套冰冷，帝冥的威慑更令人惊悚，“不念，本尊可动手了。”
慕清稍显迟疑，外衫就碎了。
漫天的碎屑飘落，慕清双眼通红，“你要是想听，我念就是了。”
“很乖。”
邪气的嗓音落在耳边，帝冥漫不经心地枕在她的肩头上，“从第一封开始好了。”
他命令似的说着，揽着她的手臂胁迫性地收紧了。
慕清逼着自己渐渐放松，慢慢打开了信笺。
信上了了几句罢了。
以己为重，莫要勉强。
要想为夫。
家中等你归来。
慕清甚至能想到秦灼写信时的温柔模样。
“念。”
帝冥冷酷的威胁，慕清睫毛轻颤，清了清嗓音，低声念了一遍。
明明不过就是几个字句罢了，慕清唇间却不自觉上扬，染上了点点思念。
帝冥扣着她腰的手突然收紧，慕清疼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让我念，我念了，你倒生气了？”
“为夫怎么会生气呢？”帝冥报复似的逼近，几乎完全贴上了慕清，“娘子，为夫十分好奇，秦灼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这是我地事，和你没有关系。”
话音未落，帝冥扣住了她的脸。
面具冰冷的触感那么近，慕清动弹不得。
她愤怒地抬眼，帝冥笑出了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你不说，我们就算一夜欢好，秦灼也不会知道。”
他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
“你这么聪明，应当看出来了，为夫想要你的身子。取悦我，安抚我，利用我，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秦灼这般心思叵测之人，常会利用皮囊做些坏事，你学学他不好吗？这样得来的结果，可比你辛辛苦苦一点点积攒来得快。”
帝冥看着她铁青的娇俏小脸，眼底笑意更深了，“以色待人是你的优势，能利用之能，应当竭尽所能而用，你为了他浪费掉，实在可惜。不如，你就拿为夫试试？学着。拿身体引诱男人，把他们变成你的武器。”
“啪！”
慕清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去，帝冥不但没躲，还生生受着了。
“手疼吗？”
慕清咬牙，帝冥饶有兴趣地问：“要不要摘掉面具再打一次？嗯？”
“让我恐惧就这么有意思？”
“很有意思。”
汇聚的内力开始不稳，慕清猛地用力，轻易就逃出了帝冥的束缚。
帝冥轻笑着摸了下面具边缘。
那里火辣辣地疼。
她下毒了。
帝冥扫向她红肿地指尖，唇间勾起，“算计人的手段倒是进步了。”
“你教得好。”慕清连连后退，“来人！”
慕清怒吼一声，执云立刻冲了进来，看见帝冥的瞬间，她拔剑就刺了上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璇玑卫。
帝冥不退反进，众人围攻之下，取走了她头上的发簪，指尖从她发间穿过，笑着飞跃而出。
他在半空之中转身，月光之下，他把发簪放在了面具上，仿若亲吻一样。
“娘子，记得想念为夫。”